“在以前,东厂的人也不是没有与我们发生过冲突,也曾当街打杀过我们锦衣卫的兄弟,可是他们却只是罚了点俸就了事了。可我们呢?吕百户和一众兄弟那可是在全不知他们的身份,一心为民除害的情况下杀了他们的,却反要被定罪,这是什么道理?”“吕百户他们若不杀人,那些东厂的番子也不会饶了他们,所以吕百户他们杀人并没有错,为什么却要定他们的罪?”这是刚开始时在众锦衣卫中间所传播的话语。
但在不久之后,情况就发生了变化,言词已经从吕岸他们杀东厂番子一事转到了其他的事情上面了:“东厂的人一直欺压我们,就是因为他们仗着自己的身份。可是我们锦衣卫才是正规的军队,凭的什么让他们欺负?”“东厂的人在以前杀我们的人也有过不少了,怎么我们的命就比不过他们的吗,这次若是真让两位大人定了吕百户他们的罪,我们锦衣卫在北京城中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还谈什么监察百官呢?”
“我们不是东厂的附庸,我们乃是太祖、成祖时就定下的监察百官的锦衣卫,不能再被东厂的这些无能的家伙压在头上了!”
“自从田、许两人当上了我们锦衣卫的首领之后,我们在京中的势力更是一日不如一日,这分明是他们的无能所致。现在他们更是想用我们自家兄弟的性命来换取东厂那些人的好感,直与背叛我们锦衣卫没有区别!”一些原来就怀着异心,想要取田、许二人而代之的高层的人也乘机偷偷地散布出了这些对他们两人极其不利的消息。
一时间,各种传言满天飞,即便是京城的普通百姓,也知道了这次事情是闹大了,各百户、千户想要制止这些言论,但是此时的锦衣卫们已经被挑起了心头憋了许久的怒火,岂会是他们这么一两句话就能制止的住的?
不久之后,一些锦衣百户、千户官员就接连向田尔耕他们诉起了苦来:“田大人,现在各千户、百户所的兄弟们都很是不满,说大人你是因为怕了东厂的那些人,为了想要保住自己的官位而牺牲了那些本无过犯的兄弟。卑职已经几次弹压,不让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看情况是快无能为力了!”
“许大人,若不再想想法子的话,只怕此事就要闹到连九千岁和皇上都知道了!”
听着这些人无奈的求救之话,田尔耕两人也只剩下苦笑了,现在他们有了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了,也终于可以断定这一切都是某个人的阴谋。可他们现在也很为难,若是现在放人的话,却怕楚不二他们真的有什么证据在手,会导致自己也有一身的麻烦;但若是不放了吕岸他们的话,只怕下面的那些人就不会让自己好过。在思索了良久之后,他们还是决定拧得罪那些普通的锦衣卫军士,也不能让九千岁怪罪自己,于是他们便下了严令:“吕岸等人伤人是实,而且尚有其他的证据可以表明这是他们蓄意而为,本官对此事自会有一个公断。一切人等不得再对此事多有抱怨,否则就以军法从事!”
这个命令一下,果然使得正喧嚣不止的锦衣卫们心中一惊,然后便静了下来。他们毕竟都是依靠这锦衣卫的职位过活的,也明白一旦真让人开革了的话对自己的危害,为了自身的利益,他们只得缄口不言了。但是不说不等于就是心服了,这不过是堵塞而已,只要出现了一个宣泄口,那么这被堵塞的不满情绪就会来得更是猛烈。
骆养性将现在锦衣卫内部的事情说与唐枫知道后,又提到了吕岸等人的情况:“如今他们虽然没有被关进了诏狱严刑逼供,但日子也不好过,每日里都有田、许的亲信对他们进行盘问,有时还上了一些棍棒之刑。大人,虽然我相信他们都是铁一般的汉子,不会说出什么来,但是我心里也大不是滋味。还请大人你赶快想个法子将他们给救出来吧。”
唐枫看着正半闭着眼睛在那的田镜半晌后,才笑着说道:“我想田老应该是有了下一步的应对之法了。”
田镜闻言睁开了眼来,一笑后道:“不错,大禹治水,用的是疏通之法,而其父鲧则用拦堵,其结果大家也都看到了,一成一败。现在田、许两人用的就是鲧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