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下面不起眼处坐着的一个六旬老者,“但是此事确是有待商榷啊。那汪家在地方的所作所为我们其实也都知道,如今他们拿了出来,而且还有了案卷,只怕我们也不好插手啊。”
这时那坐在角落里的布衣老者站起了身来,走到了众人的目光之下,躬身行礼道:“是我汪文言不曾管好自己的家人,倒让众位大人们费神了。但是此事只是我家里的人不争气,与在座的大人们并无一丝关系,纵然要受弹劾,小人也愿意一肩承担,绝不连累他人。”
“文言你这话便不对了,纵然这事的确与我等没有什么牵连,你也愿意一身承担,但你以为以那些阉党之徒的行事风格他们会只找你一人吗?”高攀龙虽然做了不少时日的朝廷要员了,但脾气却依然如故,不然他也不会做到左都御使这个专挑人毛病的高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