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在班里散播时萤和卓峰的暧昧谣言,拆凳子划书本,做些困扰但伤不到时萤根本的事。
想到薛母过去八年的照顾,时萤默默忍了下来,没跟任何人提及。
然而高一那年,薛曦变本加厉,在时萤生日那天,将她锁在了教室里。
那段时间方茼出差,而方景遒确定保送后,请了半个月的假,被国外的母亲接走见面。
附中鼓励学生晚自习,也会给在教室待得太晚的走读生提供临时宿舍。
时萤那几天选择了住校,她是在教室里待到最后的人,准备离开时,才发现教室的门被人落了锁。
薛曦倒是给了她一个机会——
“想出来可以,你也跪下求我。”
时萤平静地答:“不可能。”
不知是不是薛母当初向时呈甫下跪的场景给了薛曦太大的刺激,时萤拒绝后,薛曦开始破口大骂,骂时萤,也骂时呈甫。
时萤听过很多次,知道薛曦那刻完全陷在情绪里,已经不想与其争辩。
她知道父亲没做错任何事,判决是时呈甫公正的底线,也是法律的底线。
最后,薛曦离开。
没人知道,时萤那天在寒冷的教室里,被人锁了一夜。
余绵的冬天没有暖气,时萤坐在教室里翻开习题,可冻僵的手指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写字。
深夜寂静,手机也已经没电。
恍惚中,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自己,那是一种挟了恐慌的孤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