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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斐也觉得时萤露在口罩外的眼睛透出固执的可爱,声音悠然地问到:“你觉得哪里不一样?”
“……我不知道。”时萤不敢直视他,怕被对方锐利的眼神看透所有心思,于是重新低下头。
气氛蓦然沉默下来。
路灯将少年的身影拉长,他依然穿着干净夹杂着皂香的白t,脚上是双磨损发白的球鞋,整个人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自卑。
隔着车辆流水游龙的马路,两人走过了a大校门。
时萤想了想,小声地问他:“你是a大的学生吗?”
这件事,刚刚黄毛的朋友已经说过,应该不会暴露什么。
“嗯,法学院。”陆斐也点头。
“为什么选择学法?”
时呈甫生前是名法官,时萤也有些好奇陆斐也学法的原因。
听罢,陆斐也沉吟片晌,眼神如炬地望着前方,声音却不咸不淡:“可能是觉得,法庭和市井都有无赖,没有谁比谁高贵。”
“你怎么把自己说的跟刚刚那群人一样。”时萤笑了笑,低声吐槽。
陆斐也眉梢微动,轻笑了声,随后低下头道:“真要说,估计也只有一点不一样。”
“是什么?”
时萤在家属院门口站定,抬眸看向陆斐也,紧跟着,听到她后来记了很久的那句话。
少年的身影隐在渐沉的夜色中,他在她面前低下狭长的眼眸,目光灼热,嗓音是不可忽视的坚执。
“我从不屈服于不堪的命运,我的字典里没有俯首称臣。”
陆斐也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震在耳畔,时萤眼睫微微颤动,心绪涌动,好像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对陆斐也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