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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还疼不疼?”曼宁问。

平日淡漠的声线被月光镀上了少许柔色,拂过裴兰顿耳畔,酥酥热热,好比滚烫的毛巾卷敷在了淤痕上。背肌猛地一抽,痛楚加剧,原本不甚明朗的钝痛也锐利起来,催他伺机向曼宁示弱,说疼,疼得呼吸都不顺,要是能来一点雪松香聊作安抚,那就再好不过了。

但裴兰顿倔强地摇了摇头。

“不疼。”

“怎么会呢?不是三打一,挨了很多拳脚么?”

裴兰顿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我骨头硬,皮肉也结实,耐揍。”

“这样啊。”

曼宁忍俊不禁,扑哧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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