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英雄八(2 / 2)

了头颅,呼啸而来的晕眩让视线迅速失焦。

江星礼焦急的声音,她的面庞,她紧紧抱住自己、无措地拨打救援电话时传来的细颤,一切一切,都在离他远去。

网络上的生理讨论帖把分化矫情地比喻成最漫长的生长痛,可卓定觉得阵痛远不及视野里逐渐变成模糊噪点的江星礼更让人恐惧。

她每时每刻每分每秒每一帧,都在他眼里极速褪色。

她的气息,她的眼神,她无味的沉默,她隐藏在碎发后不再发育的腺体。

终于被时间催熟的腺体跳动着,卓定痛苦地闷哼,幻听到骨骼被打碎重组的嘎吱声。

原来他嗅到的不是无关紧要的气味,是信息素,是他今后的桎梏,是他认为的低劣本能,他潜意识里不想面对的现实。

向四肢百骸蔓延的生长痛讥笑着他的天真,他的想当然。

江星礼。

分化的阵痛中,其他的性别于他而言都将变成无关紧要的细小尘埃。有刺眼洁白的噪点带着温度,一直紧握住他垂下的右手。

我不想从此感受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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