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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自己,她问:“你是说你可以收留我?是我?孔叙???”

贺虔笑起来,离桌前拍一拍孔叙的脑瓜,他走远,只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是啊,我仅有一次的善心只留给你。”

“把桌子收拾了,你就放心住下吧。”

“我这人言而有信,绝不撵你出去。”

稀里糊涂,莫名其妙,怎么说都可以。

女人她看不懂贺虔,他这人神秘诡谲,做事不按常理。

所以住下来也不安心。

如芒在背。

期间林彻联系过孔叙,孔叙没把这时的困境告诉他,只说突发奇想,所以那时给你打电话。

寒暄了几句又挂,孔叙把自己摔在床上,重重的一下。

她不能永远在贺虔这里藏着,江惩迟早都会

找到她。

关于明天孔叙不敢幻想,却又忍不住的焦虑,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真像是一把封喉长刀,江惩他人如其名,并不是那么友善。

贺虔推门进来就看到她这样,秀眉紧锁、心事重重。

真想不明白了,躺在这么名贵的毯子上面她居然还会有烦恼,他要是孔叙,他一定会好好珍惜这段时光。

这是她这辈子唯一当公主的机会。

可要紧紧抓牢。

贺虔问她愁什么,孔叙就慌里慌张的坐起来看他。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在你沉浸在苦情戏里频频叹气的时候。”

“…”

孔叙无言,被贺虔拎着膀子拽了起来:“我发现你现在架子越来越大了,吃饭还要我亲自请你。”

“这都几点了,怎么还吃饭。”

孔叙拿起手机看一眼,她妈的半夜十一点半。

不接客,也不用提防着江惩,所以这几天她都睡得很早,有时候八九点钟就躺床上睡着了。

要睡自然早起,几天下去孔叙觉得自己容光焕发,颇有一种老树回春的架势。

今晚失眠纯是个意外,说来说去都是江惩的错,他什么也不用做,就能把她的好心情通通都给打破。

贺虔说想喝点酒,一个人没意思,正好你在这里。

他问孔叙酒量怎么样,女人做夜场的,自然点点头说不错。

老狐狸眯起眼睛满意的很,加上冰块给孔叙倒了半杯递过去:“你也就剩这点用处了。”

“这次喝多不会再吐了吧?”他诚心损人,孔叙抿一口酒,也让贺虔不好过。ρó壹⑧.ásìápo18.asia

果真,果真见他脸一黑,咬着牙说:“我的酒量也不错。”

“未必有我厉害。”孔叙卖了这么多年,身体里流淌着的东西都是威士忌、伏特加。

说女人是水做的,但孔叙不是,她是酒做的。

她卖了半辈子,喝了半辈子,已经很多年没有酩酊大醉过了。

有一说一,她的酒量确实不错。

贺虔未必是她的对手。

但是男人不服气,他绝不可能被孔叙比下去。

或许可以有人比他厉害,但这个人绝对不可以是孔叙。

夜半三更有酒有菜,让人忘记凡尘俗世,只道做酒中仙人好是痛快。

两口一杯,孔叙有点微醺,迷离徜恍间眼前的身影晃了又晃。

贺虔也醉,手指点在孔叙的鼻尖:“你会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好人。”

“那要分跟谁比。”

“无论跟谁比,我都算不上什么好人。”即便是醉成傻乎乎的样子,可他推推眼镜,笑起来时还是带着权谋算计。

像个无利不起早的老商人。

孔叙十分认真的看着他,女人神色聚焦,贺虔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目光之内。

最后最后,她不信贺虔的话。

她说你在骗人。

原因也没什么,只因为孔叙她一穷二白、身无分文,就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