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酒后回家,看到的就是这些东西,他想起孔叙,蜷在笼子里,乖的不可思议。
再把目光放过去,笼子里空空如也,只有一条项圈遗落在地。
时间已经很晚了,今天不是一个好天气,窗外狂风呼啸,即将迎来今年秋天的最后一场大雨。
赶得巧了,就是这时候他又收到了孔叙的一条新消息,她还是问,可不可以把铃铛摘下去。
江惩没理她的这句话,转身喝了口水,又去浴室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他想看见孔叙被逼急了的样子,想看见她无能为力的表情,说话的调调都小心翼翼。
有时候她叫他江先生,有时候崩溃失神,她也偶尔喊过他两声江惩。
江惩…
江惩…
你放过我吧…
男人就这样不理她,想看看孔叙到底能干什么。
可等了很久也没听见孔叙再说话,他擦了擦头发打算睡了,临睡之前觉得无趣,最终是把人给放过了。
他说把夹子摘了吧。
孔叙回一声谢谢,忌惮又疏离。
那天夜里燕京下了一场大雨,雨势又快又急,噼里啪啦的打在窗上,秋风呼啸着吹不过去。
窗外的树枝折了一地,落叶稀稀疏疏的散落在街道里。
秋天总是带着一点悲凉的,毕竟毕竟,所有的花儿都要告别大地。
昨天晚上她睡得不好,这一整天就都病恹恹的,乔美娜给她倒了杯热水,劝她养几天再出来卖。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子,像个病鸡似的谁会喜欢。
“这你就不懂了,我这属于娇弱型的,别说是春上了,就是整个燕京也翻不出第二个来啊。”
孔叙拼命往自己的脸上拍粉,描了描眼线之后用借来的口红给自己涂了个大红唇。
看吧,气色立马就起来了。
乔美娜劝不动她,恨不能找个袋子给孔叙扛回家。
孔叙却在一旁叹气,江惩的电话说来就来,过两天还要领她一起去海岛上度假,她本来就不漂亮了,趁着现在还凑合,打算多挣两个钱,想提前两年养老了。
江惩搞她从不给钱,来来回回,一耽误就是好几天。
再算上大姨妈、生病休息,林林总总的一些一些,孔叙一年到头根本就卖不上几天。
她不趁着年轻时能挣两个,到老了谁养活她。
不出意外,她这辈子该是无儿无女,孤独终老的。
她唯一的心愿就是不要烂在屋子里,臭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太难看了。
她这辈子都过得不好,就希望死的时候能体面一点。
希望吧,希望到时候能有人来给她收尸。
可能是下暴雨的原因,平日里熙攘热闹的春上没有几个人,路上的车辆都少,能看到不少店家都关了门。
透过窗户往外看,雨水分裂了霓虹,风光被切割成一片一片。
孔叙抱着手机招客人,你们不来,我过去也是好的。
场子里不少的姐妹已经把自己卖出去了,高价叫来一个出租车,今晚又是盆满钵满的一夜。⒫ó壹⑧.@sì@po18.asia
乔美娜也走了,孔叙一个人孤零零的,有点没意思。
后来林彻来了,她是彻底的死心了。
算了吧,那就不卖了,跟林彻去吃饭也不错。
孔叙不喜欢清汤寡水的东西,但林彻很坚持,他让孔叙把胃好好养一养,留着以后长命百岁。
行吧行吧。
话是这么说,但你怎么来了。
孔叙抬眼看他,结果没听到林彻的回答。
他总不能说我是特意为你而来的,又很没有用的,没能救你于水火。
所以林彻要她吃饭的时候少罗里吧嗦。
以前没见你话这么多!
结了婚就是不一样,你比以前更小气了。
孔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