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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斤!”

“你快点把碗给我!别让我墨迹第二遍!”林彻沉下脸,半点也不肯让。

孔叙看着他,他也盯着孔叙,二人对视,像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午后,他们在破落狭小的台球厅里,一次又一次的交锋。

第一次是无疾而终,林彻不喜欢为难女人,放了孔叙回去,只要张显玉过来。

“有什么事让他来跟我说,我跟你一个小丫头说不上话。”

他看都不看一眼,只撂下这么一句话。

第二次在几天之后,又是孔叙不怕死的找到他。

林彻正打开一瓶可乐,抬起眼看到女孩背着光站在门前。

她不紧张也不害怕,目的明确的奔向他。

“你还记得我吧?我叫孔叙。”

林彻点头,不说话。

“张显玉欠你钱吗?”

“不算欠我,是他自己赌输。”

现在看,最初的几次交锋,林彻客气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一个小混混。

相反是孔叙,因为无知所以无畏,莽撞的样子活像鲁智深转世。

甚至甚至,林彻再叁相劝,不要再管张显玉的闲事,也别再来找我。

他种下坏的因,你硬插进来,就只能吃烂的果。

为了那么一个人,这不值得。

可她怎么听得进去呢,女人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东西,张显玉一家养大她,从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一直养到十七八。

一切都像是命运安排好的。

命运安排她凄惨平凡的一生,波浪滔天,她独自一人乘着单薄可怜的木筏。

命运也安排张显玉辜负他,临上火车之前把人狠狠地抱着,说那么多好听的鬼话。

父母年迈,就托付给你了。

林彻那里…我们有点恩怨,我又欠了些钱,你想办法摆平,不要让他打扰我爸妈。

然后他一转身,连句谢谢都没留下。

孔叙拿着养育的恩情在手里,硬生生的把这一生都给毁了。

一次又一次,她站在林彻面前,拍着胸脯大言不惭。

今时今日,餐桌上二人对视,他拨一口饭,看着女人噎下。

“你再瘦就死了。”

“不会的,那年冬天你那么打我我都没死,如今只是少吃几口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