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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的是人没受伤,因为开车的阿力早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他挨了刀子,是死是活还要看天意。

侥幸活下来的孔叙她匆忙逃离,离开时眼睛里带着决绝的狠意。

确实是应了那句老话了,兔子急了会咬人,更何况是孔叙。

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孔叙。

她对血泊里的阿力没有半分歉意,他们本身就过刀尖舔血的日子,会有今天这个下场,无论怎么说都符合情理。

应得的。

这都是应得的。

唯一意外的就是,无论是谁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死在孔叙手里。

那个渺小的孔叙,那个低贱的孔叙,那个任人为所欲为的、摇尾乞怜的孔叙。

说出来窝囊,但她确实是这么做了。

她用一把刀子,拯救了无能的自己。

跑的快,跑的也急,这一路都没有车停下来,女人浑身是血,任谁看了都要退避叁舍。

她不回头,奔着偏僻的地方逆流而去。

孔叙心里明白,江斩他并不是一个普通人,甚至他不好沟通,锱铢必较,而如今,她把人彻底给得罪了。

燕京市是待不下去了,如今江斩正在气头上,聪明人会选择出去避避风头。

而好巧不巧的,孔叙她不算笨。

她一路向北,走去一个偏远僻静的山村,在哪里她也不叫孔叙,房租婆婆拿拐杖敲一敲二楼的门窗,中气十足的喊她月桂。

“快起床了月桂!!都十二点了!!你怎么还睡!!!”

推开窗,二楼站着的姑娘依旧消瘦,但面色要比之前好看许多,终于…她终于有一点活人该有的样子了。

欣慰!

甚是欣慰!

林彻要是看到了,恐怕都会流眼泪。

男人啊,他可恨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