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四年前懂得掩藏自己,漆黑眸色里不见当年的杀气和跋扈,微微挑眉,眉眼好看得过分。
他好像已经认出她是谁,径直走过来,充满兴味地说,“柳小姐,幸会!”
他居然认识她?陶然只觉得一股血流涌上来,下意识挡在病房门口,“你来这里做什么?”
段轻鸿低沉地笑,“你刚才不是都听到了?他们要把苏苡转到北京的医院,我赶来阻止。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能带她走。”
一句话轻描淡写,眼中却闪过狠厉,再怎么懂得掩藏,他也还是狠辣著称的段家少东。
“柳小姐你呢,来找姜队?不好意思,他今天不在这里,大概在赶来的路上,还有一会儿才能到。”
陶然硬气地扬起脸,“谁说我来找他?我是来看望苏苡,听说她已经醒了。我劝你不要乱来,这里那么多人看着,门口有保安也有警察,你别想再像之前那样掳走她。”
坦白说,她今天到医院来之前,还祈祷不要跟姜禹碰面,可是这一刻,她却无比希望他也在这里,跟段轻鸿分庭抗礼,保所有人安全。
段轻鸿笑意不减,瞥了一眼她身后的病房,“小苡还在午睡,我去看看她醒了没有。”
他在医院进出也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好像那里不是病房,只是他豪宅里的一个普通房间。
苏苡睡得不深,这些日子天天都在病床上度过,她已经睡的太多了,一点点响动就醒过来,眼前是段轻鸿放大的俊颜。
她以为是在梦里出现了幻觉,还来不及惊呼出声,他的手指已经按在她的唇上,轻怜蜜意地哄,“嘘,别大惊小怪,有朋友来看你,小心吓到人家。”
她几乎被他指尖的温度灼伤,他的呼吸和体温都不正常的高热,脸上有病态的红。
这男人在发高烧?
她狠狠瞪他一眼,他确定她不会尖叫大喊之后终于放开手,苏苡这才看到他身后的柳陶然。
她微微一怔,“你是……”
“我叫柳陶然,是……是江临晚报的记者,不过刚刚辞职了。我以前还做过电视台的实习记者。”陶然没想到眼前的女孩如此和善温柔,跟苏荨一模一样的脸孔,可是气质秉性却完全不同。
她倒显得有些局促,甚至特意强调电视台实习的经历,想要勾起对方足够的回忆。
段轻鸿在沙发的角落坐下来,似笑非笑,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苏苡掀开被子下床,拉住陶然的手,露出几分惊喜,“你就是柳陶然,是姜禹的未婚妻?”
这样的反应大大出乎陶然的预料,苏苡不是应该充满哀怨地瞪她恨她,凄风苦雨地控诉她害人害己,夺人所爱吗?
她艰涩地笑了笑,解释道,“已经不是了,我跟他的婚事……已经取消了。”
苏苡微微一愕。
姜禹这个时候赶到病房,身后跟着正好遇见的苏荨。病房里有浅蓝色的屏风,遮挡住坐在角落的段轻鸿,姜禹第一眼只看到不属于这个病房空间的陶然,绷紧了声音道,“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