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回空闲那只手轻搭于向南珺侧腰:“真的只是同我做笔生意?”
向南珺避免肯定答复,他的私心当然不止停留在生意那样肤浅:“我不需要保镖,我们做点其他。”
“比如?”余回斜倚上护栏,似预料到他要讲什么一般,提前打一针预防,“先讲好,所有可以用钱衡量的事情,都得。但向小少爷,你不可以问我要定不出价钱的东西。我不是什么都给得起。”
他话其实已讲得足够隐晦。可惜彼此都各有各的聪明,这话说给聪明人听,就是淋了血的刀子。
向南珺自然听得明白。余回警示他,不要企图以这样的方式换他一颗心。不要喜欢、不要爱,他的一切感情,自己都无法回应。
向南珺当然知道,他也不认为余回的感情仅凭金钱就能交换。倘若真那样,会变得廉价不入他的眼,自然也对不住他对余回这些年来的执念。
余回于他无价,他当然也不会企图用这样的形式,拿真心做金钱交易。
向南珺将他的话听过,放在心里,不再深究,转而又对答如流:“比如——饮酒、赌马、睇画展。”
余回答得爽快:“可以。”
“如果有空可以带我逛下港市,来这里念书之后只识得两个地铁站的距离,上环是最远。”向南珺开始安排行程,“维港我不太熟的,太平山我都未去过。”
画风转折,突然变成情侣间的约会安排。
余回还是笑着说好。
向南珺还没说完,语气却变得有些犹豫:“拖手、拥抱…”
余回眉头一挑:“还有什么?”
“接吻,”向南珺自暴自弃,双眼紧闭,“睡、睡觉。”
“是我想到的那个睡觉?”余回笑着问他。
“嗯,前晚没能够睡成的那个睡觉。”
突然行至敏感区域的话题。性同爱总放在一起讲,一夜春情的续集往往就要表露心意,最终结局逃不出你爱我、我爱你。
所以才彼此约定不会将真心同金钱混为一谈,不知是谁先在这问题上心虚。
余回低头望住他,眼里似乎含着笑,逆光,向南珺看不清:“你好执着同我做呢件事。”
日光从远处的海平面升起,洒一片橙红色晨光在向南珺脸上,隐去那一抹莫名生出的绯色:“无人会不肯为好靓的皮囊埋单喇,你就当我是见色起意。”
余回脸上未现出不自在的神情。似乎在他原本的认知里,性本就可以同交易挂钩,只有爱不可以。
“所以见色起意的向小少爷,”他逆光望过来,晨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当年那个问题的答案,确认是男仔?”
再被问起性向,向南珺答得坦荡许多:“嗯。我对女仔...没感觉。”
余回的目光却不放过他,身形慵懒,望住他时却压迫感十足:“没感觉是...”
“什么感觉都没有,”向南珺移开视线,远处的海面上恰巧掠过一只洁白海鸥,旭日下竟也像被染了红色。他心情蓦地放松下来,如实道,“生理上的、心理上的...都没有。”
余回捡他的话,却似是故意钻其中的空子:“听落似同好多女仔试过。”
试过是真的,却未必是好多。做过的事,向南珺没什么不好承认,亦不想对余回有什么隐瞒。
横竖是没做到底,还是余回自己亲口讲,要有反应才是喜欢的前提。
他语气轻松,甚至伴一声轻笑:“哪里有好多?只不过是想知自己有没有可能中意女仔,谁知道弄巧成拙,那阵还以为自己患了ed。”
“ed?”余回跟着轻哂一声,“寻晚向小少爷可不像...”
“后来明白是我对女仔根本硬不起来。”向南珺打断他的话,目光却游移,“知不知啊?当年的问题正确答案只有一个,我做不到多选题。”
余光感受到余回的视线从斜上方投下来,带着火,似能将人灼穿。
向南珺垂下眼帘:“其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