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珺口袋中电话亦在此时响起。
他接起,梁天宁声音传来,嗓音却比先前更加嘶哑了些:“阿珺。我差人查遍整座港岛,连东区都问遍,没一家医院有余回就诊记录。有无可能他已过到维港那边?”
向南珺怔住一秒,才答:“不会。他一个钟前在皇后大道呼我,如果要过那边,不必绕远到这条路来。”
他也未觉自己尾音已因慌乱多几分颤抖。而后被梁天宁那边的登机提醒唤回了神。
他好神速,竟已至机场,不知是否为赶航班又在深夜生死时速。
向南珺应声。未在医院,便只得自己再寻。先安顿好maggie。
“阿宁,你还好未?”挂断前向南珺实在忧心,先前想好不问不问,此时还是问出口,“你是否也生病,听你状态好差。”
那边似乎一顿,而后是熟悉的语气,打趣道:“不都怪你?都凌晨两点,一通电话打来,将人从梦里叫醒,还不得不为你赶趟红眼航班。我从未熬过夜,嗓子痛不好正常。”
向南珺未再起疑。只是依旧未有余回消息,想笑却也笑很牵强:“是啦。都怪我。你返来,我煲汤给你饮,一定把梁少照顾妥帖。”
“阿珺,我四个钟就落地。”梁天宁那边交代道,“你不要叫人担心。”
挂断电话,夺命taxi稳稳停于公寓楼下。电梯门开过又关,向南珺始终捂住自己腹部,吊过水的脸又渐渐苍白。
电梯门最后一次开启,走廊昏暗。向南珺凭不知谁家溢出的一丝微弱灯光,隐约看到自己家门前似乎坐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