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裴翎开始咳嗽，关润以为是他话说太快了，呛着口水，边拍他的后背边安慰。

“别急啊你，慢慢说话，是不是太累了？啊！”

关心的话一溜烟往嘴里冒，被裴翎移开的纸吓了一跳。

血，都是血。

从形状上看，不可能只有鼻血，有点溅射状，中心颜色最深。就像...是裴翎刚刚咳嗽出来的。

还没等裴翎反应过来，关医生眼尖手快捏住了他的下颌，打开了他的嘴。和平时检查患者的口腔一样，看起来风轻云淡。

实际上，他的手都在颤抖，特别是他看见了裴翎嘴角残留的血丝，还有牙齿上藏不住的鲜红。

“怎么回事...裴翎，你这是怎么了？医院，得赶紧去医院才行！”

关心则乱，关润脑子里一团浆糊，都忘记了裴翎的身份不适合去医院做检查，慌忙拿起手机，却不知道打给谁。

裴翎一边堵着自己的嘴，一边用干净的手压下关润的动作。

“咳咳，别，别打电话。”

思绪逐渐回笼，理智替代了慌乱，关润才察觉出哪里不对，裴翎这个样子，仿佛他不是第一次一样。

“怎么回事？难道你从那边来的伤从来没好过？不应该啊，我大概检查过你的身体，难道是内伤？不怕，我去找我私人医院的朋友，保证不会泄露个人信息，明天就去检查...”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