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站起身,我才发现我的耳垂正在汩汩流血,但令人惊喜的是,那对染上鲜血的耳钉已经被摘下来了,此时正静静地躺在地毯上。
我弯腰拣起那对耳钉,小心翼翼地收进一个小袋子。
“你要把那个留作纪念?”罗恩诧异地问。
“当然不是!”我没好气地回他,“这可是罪犯的证物,我得把它好好保存下来才行。”
“你把我们吓坏了。”哈利紧张地说,“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你就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脸上带着伤。”
“还是赫敏抓紧时间把解药熬了出来。”罗恩看了一眼赫敏,“她把魔药滴在你的耳垂上,耳钉就开始冒烟。”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我深受感动,眼里闪着泪光,“是你们救了我的命。”
“那现在该怎么做?那个杰森远在美国,难道我们只能在圣诞节才能赶过去痛扁他一顿吗?”罗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一头红发。
我伸手抹了一把耳垂上的鲜血:“这很简单,既然我们出不去。就让在外面的人帮忙好了——我现在就写信给我爸爸妈妈,让他们给外公打电话!”
第二天早上,我心事重重地上完了黑魔法防御术课,这节课卢平教授给我们生动形象地介绍了红帽子,这是一种类似小妖精的丑陋的小东西,潜伏在曾经流过血的地方,如城堡的地牢里、废弃的战场的坑道里,等着用大棒袭击迷路的人。
而在魔药课的时候,我心不在焉的态度正好撞见心情不好的斯内普,斯内普这些日子情绪特别恶劣,其中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博格特变成斯内普的模样,纳威又给它穿上一身他奶奶的衣服,这消息像野火一样很快在学校里传遍了。
现在只要是斯莱特林以外的学生,基本都会被他吐毒液骂个遍。而作为魔药课上格兰芬多扣分领头人的哈利和我,已经快麻木了。
“打扰一下。”正当我们木着脸接受他的教导时,麦格教授突然出现在了魔药课教室门口,“我需要找一下凯莉·莫里斯。”
伴随着教室里陡然出现的窃窃私语声,哈利拉着我的手轻轻收拢握了握,我回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昂首挺胸地在斯内普眼皮子底下走出教室。
麦格教授告诉我,我的父母此时正在她的办公室里等我,看起来十分焦急。
“爸爸!妈妈!”办公室的门刚打开,我就一头冲了进去。妈妈快步上前把我拥进怀中,焦急地打量着:“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爸爸绕着我们转了一圈,也张开双臂把妈妈和我都抱在一起,我们三人叠得像一朵多层的玫瑰花。
“我没事,我好着呢。”我的耳垂早就被治好了,全身上下都没有一点伤痕,所以才放心大胆地说,“你们怎么突然来学校了?你们有没有给外公打电话?”
“我们收到你的信以后,立刻就给他打电话了。”妈妈捧着我的脸,不停地亲吻着,“他已经带着傲罗去阿姆斯特朗家了,我也给温蒂打了电话,她正好在学校里,把那个麻鸡堵了个正着。”
“我们已经买了下一班去洛杉矶的飞机票,但是想要先赶来看看你的安危。”爸爸补充道,“能看见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可是你的工作怎么办?”我眨了眨眼睛看向他。
“有什么工作能比女儿的安全更重要?”爸爸故作生气地说。
我忍不住害羞地低下头,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又扑进他的怀抱:“你们可得帮我多揍他几下,他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大摞护身符,是我放在家里的伊娃姑姑送我的护身符:“这个,你可别再忘记拿了。”
“对了,布莱恩呢?”我收下后,左顾右盼才发现弟弟不在这里。
“我把他放在库克家了,库克太太会照顾好他的。”妈妈伸手拨弄着我的头发,“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帮你狠狠地报仇的。”
有了妈妈的这句保证,我的忐忑不安和焦躁担忧全部都飞走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