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砍了!什么画师嘛?画中之人那极真人的万分之一二?简直是瞎画。
善鲁国的宫廷画师不禁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心里沾沾自喜。此次画邻国神医,可费了他老鼻子心血了!
守在门外的贴身侍卫小甲不屑地撇撇嘴。他家王爷也太能瞎扯了吧!明明接到商丘二皇子消息后日夜兼程赶到尚都。这不,屁股刚落地消息又传来,马不停蹄冲进醉宵楼还出大把银子把小神医隔壁房的人弄走,偷听完人家谈话才装模作样敲门而入。
哎哟!他家英明神武的摄政王堕落了。小甲守在门外低头碎碎念,摸着屁股心里直哀嚎!
凤飞扬在百里泽的恳求中又仔细讲了一遍空气种植的妙处。听得几位是热血沸腾内心豪情万仗。
假如真如小神医所说,将此种方法推广。那么将是全天下老百姓的福音呐!
百里泽古铜色的脸颊上泛出一片红色。他激动得起身抱拳,干脆洪量的声音夹着颤抖。
“在下鲁莽,有个不情之请。”说完一双黑宝石般睿智深远的眸子幽幽地凝视着随性而洒脱的凤飞扬。美人他见得何其之多,可像眼前此人似空谷幽兰、碧水清莲般遗世而立的,却不曾见过。眼底,有一种志在必得的暗芒闪过;心底,有一朵花儿开在行走的时光里,流年沉香静静回味。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凤飞扬被这莫名其妙的眸光雷到了!这人真怪,初次见面么又这种目光看人?不过,她才不介意呢!心里想着要收多少银子的培训费才划算、一粒种子卖多少才不亏。
司空九醉见自家乖徒弟不吭声,以为她又有什么新想法,忙说道。
“乖徒弟啊!你有何看法说出来师傅帮你斟酌斟酌。”司空九醉老脸一片严肃,望着凤飞扬的眼中一片慈祥。
缩在角落里的金小青那个恨啊!银牙都咬碎了,脸孔因激愤而变得扭曲。亏得她垂首不语,否则,一定吓坏别人。
凤飞扬爽朗一笑,桃颊上顿现一对浅浅酒窝,艳光灼灼令人目眩。清脆的声音悠然道。
“百里兄请讲。至于师傅说得看法嘛!就要特事特办了。”
……
醉宵楼里凤飞扬和百里泽几人的谈话内容被人一字不漏的传到太子手中。太子神色大变,稍稍整理了一遍思路就闯进勤政殿中。
老七啊老七,你是成也凤飞扬败也凤飞扬。而今,看你拿什么和本宫斗。
勤政殿中一身明黄威严的皇上眉头深锁。不停在大殿中央踱来踱去,一幅忧心忡忡的模样。突然他停下脚步,轻声问乐正子宣!
“小九,据你所知,风丫头会把冶铁铸剑的方法告之他人么?”皇上一脸严肃,没有半分平日里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小九知道,父皇真的生气了!连忙答道。
“父皇,儿臣保证,阿扬绝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外人。”
“哦!小九为何这样肯定?”皇上心情突然好了!笑着问自家最小的儿子。心想小九越来越有眼界了,那策论写得……。假以时日定能成为栋梁之材。
“因为阿扬要赚大把银子嘛!她且是愚笨之人,知道冶铁之术是国之根本。怎可轻易告之外人?”心想此等大事,阿扬在决定之前定然会寻七哥和自己商议的。这是她的习惯,说是集思广益才能做到最好。
“呵呵,她不会把冶铁之术告之别人;却把什么‘空气种植’法告之敌国。此等关乎大启国运的大事,她都能毫不犹豫卖之?本宫在想,就凭她一个小小大夫,哪里来的胆量枉顾大启利益卖国求荣。”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小九咬牙。这个浑球,其心可诛。用如此牵强的理由来构陷七哥和阿扬,实在是坏透了!
太子怒气冲冲大踏步走进大殿,毫不理会小九愤怒的目光。向立在殿中皇上揖了一礼,大声道。
“启禀父皇,儿臣有本奏。”说着从袖中拿出那张匆匆整理过的凤飞扬和百里泽几人的详细对话。当然,这并非原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