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疆数百年的防卫线,它的传承者,不可能是一个外人。
一时庭院中非常安静,粉碎的木屑被风吹着,在地上打滚。两个人都站在黑色的屋檐下,谁都没有退。
中年人微微弯腰,朝苏蕴行了一礼,道:“苏先生,此事可以结束了。你想要一个徒弟或者传人,这很好办。今日晚些我便传下话去,穷尽我清虚宗三百名传道人之力,翻遍大翊的每个巷子,也必然给你找出一个合适的弟子来。”
高墙里是将军府的花园,花园角落有一个小小的池塘,池塘旁边有一个角楼,楼上有一座露天的平台。这时候,平台上正传出一阵香浓的酒气和女子的笑声。
杜少威和他的七个老婆,坐在罗汉床上,面前的矮几上放着几座黄铜的大酒樽,里面盛满了红色的葡萄酒。
一个粉色纱衣的姑娘,笑盈盈看着远处的两位修士,道:“真是少见,未曾想到,我还有瞧见这两位大人的时候。”
边上几个女人咯咯笑出声来,不知是谁忽然说了一句,“我瞧着长得倒俊呢。”
“是么?”睡着的杜少威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他伸出筋肉虬结的手臂,抓住了一个盛满酒的海碗。
酒水很凉,小妾的心微微一跳。她猛地抬起头来,看见杜少威格外平静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