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后面缩了缩。
叶三走近了才发现,一张信纸被一个铜板钉在树杆上。那枚铜板……叶三疑惑地拿起来看看,道:“这好像是我的东西。”
他没事的时候会数钱,有时候会在铜板上用刀搓几个印子,这个铜板边缘六七个小凹槽,是他用刀刻出来的。
信纸上用很清俊的字迹写道:“苏蕴去望江郡一趟,来回六天,如果有要紧的事,可能多耽搁几天,劳驾小先生在石桥村里,多等我们一些时日。”
看到小先生两个字,叶三猛地想起那天村子里的麻衣相师。
先算了四文钱的卦,再摸走了自己四个铜板。
叶三忍不住惊叹:“不亏是修行的仙师……一个没等我就跑,一个还……顺走我的钱?”
他一时惊讶得语无伦次,只觉自己上了贼船。
这话叫其他的修士听到,一定会气得吹胡子瞪眼,而叶三觉得,自己没有在苍茫夜色下怒吼一声修士偷钱,已经是万分嘴下留情。
然而贼船上去容易下来难,叶三只好道:“那么我们,先回家。”
冬日的晚风吹来了归人,也吹来了新人。村门口的柴门下,黄狗叫了几声,闻到了叶三的味道,复又躺下睡觉。
村口的王婆拍了拍怀里的小孙子,咕哝着骂了一句这乱叫的狗。
挂在家家户户门下的腊肉还会滴油,红色的辣椒一串又一串在夜风里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