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大惊,赶忙跑过去,也顾不上什么尊卑忌讳,用力去掐女孩的人中,瞧见梅姑娘缓过气儿了,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他五十大几的老头子,半截身子都入了黄土,生老病死早都看开了。可这丫头正年少,满腔的热血,悲痛如斯,也是能理解。
“姑娘节哀啊。”
朱管事叹了口气,轻声安慰:“小老儿虽然不知道内情,也不敢打听,可斗胆说一句,小师父若是还活着,定不愿看见你如此。”
“是我害了她啊。”
盈袖趴在箱子上哭,使劲儿揪自己的头发:“都是我,全都是我的错。”
正在此时,盈袖感觉喉咙发甜,哇地一声,吐了口血。
都说女子吐血,不是寿数长久之兆,柔光你瞧,我就快来陪你了。
“姑娘,你,你千万要想开。”
朱管事不敢碰姑娘,只能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帕子,擩给盈袖,柔声劝道:“咱们先把小师父弄出来,给她清洗一番,换上敛衣,让她体面地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