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碰!”

“南风!”“碰!”

“白板。”“碰!”

一整圈下来,除了沈霈以外,其他三人都碰出去了一组

季节坐在沈霈的下家,他悠闲地端起了身旁的杯子,摇摇头说:

“霈霈大概是因为年前在公司把这一年的运气都用光了吧?”

沈禹点点头,表示同意。尽管他没有出席上周公司的年会,可也听说了二姐今年在公司极为出色的表现,尤其是上个月做的那个项目更是推进地异常顺利,就连最难搞的两位董事都对她赞不绝口。

沈霈瞥了一眼季节,撇撇嘴,有气无力:“什么运气,我在公司可靠的是实力。”

“嗯,是实力。”沈疏在一旁帮腔。

“本来就是好吧……”

这边,沈禹一直盯着手机的异常状态引起了季节的注意,他问:“小禹不舒服吗?”

此话一出,沈霈和沈疏那边也不斗嘴了,两人眼神一同往过来,沈禹想下意识地说否认,可是随即脑袋一转。

他点点头,撑了撑身子,故意皱起眉头,装作很是虚弱的样子:

“嗯,腰是有点痛。”

沈霈一脸不舍地将身前的刚刚码好的牌推到:

“那散了散了。”

沈禹收起手机,刚想回房实施计划,就被季节按住:“药油在哪儿?”

房间里,

沈禹忍着一波接着一波席卷而来的睡意,终于在季节哥收手之后,才撑着身子爬起来,火急火燎地就往身上套衣服。

此刻已经接近十二点,他悄悄地将房门拉开一条缝,接着探出头去。

走廊内虽然亮着几盏小灯,可是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沈禹划着轮椅小心地出来,他没有用离他最近的小电梯,而是屏息凝气地划过隔壁房门紧闭的沈霈房间,来到了大电梯,直接到了车库。

小电梯带楼层播报声,而大电梯是没有的。

终于,沈禹溜出了家门,当他来到前院的时候,才发现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飘起了雪花。

沈禹戴上了卫衣的兜帽,整了整手上的棉质手套,加快了划轮椅的频率,从自家门口出去有一小段的斜坡,他要趁着雪还没落满地之前出去,不然轮圈会打滑。

就在他按动下自动铁门的按钮之后,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沈禹!”

***

大雪的深夜,周遭寂静一片,唯有雪花簌簌落下的沙沙声在耳畔,这一声‘沈禹’划破夜空而来,格外地清晰,

沈禹惊讶地转头,看见了撑着黑伞,向他快步走来的穆厉成。

大佬今天打扮的很不一样,他一身深色的笔挺大衣,里面罕见地没有穿西装,只穿了一件浅色的卫衣。

没有公文包和领带,他身上疏离感一下子少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成熟和鲜活。

“下雪了,怎么还出来?”

穆历成走到他跟前,俯下身子,将伞面倾斜到了他头顶,伞面几乎都要将他个人都罩了进去。

他的声音略带则别,抬手轻掸掉他身上的雪。

沈禹再看到穆历成的第一眼,就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遍,再确认了他身上并无明显的外伤后,才调整情绪,对于疗养院失联的事情绝口不提。

“嘿嘿,有这个护身符保佑,我今天牌运很不错!从二姐那里赢了好多钱,叫了车想去疗养院找你炫耀一下呢。”

周遭的雪势越来越大,路旁的澄黄的路灯,洒下来,和这铺了满地的雪,一同倒在沈禹灼灼的眸光里,像极了璀璨在深蓝色夜空中的星星。

“哦?这么灵验?”穆历成勾起唇角,虽然对沈禹笑着,但却掩盖不住声音里的疲倦和郁气。

“那赢了多少?”

“看!有这么多。”沈禹尽管心疼穆历成,可他并未说破,而是径直脱下了一只手套,他将手机划开,向穆历成展示着上面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