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的时候哪怕薄言很耐心地安抚着他的情绪,也依旧还起了个高烧,但面对着愣头青什么也不懂的封后,封然的情况绝对不会比他好太多。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请医生看过了吗?”
“刚走。”封后低下头,像是再也坚持不住般地抱紧了头颅,埋在双腿间,看不清脸上是什么情绪。
琛柏书松了口气,还未再说什么,就看到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丝毫不遮掩身上的痕迹。
他听到对方开口说:“琛哥,时间不早了。”他没有说的太直白,但也没说的很隐晦。
男人的目光一直穿过走廊看向最里面的房间,没有去看他,或许是因为发生了这种事接受不了事实,又或许是因为没有这个胆量看他。
健硕的躯体站在那一动不动,连呼吸都轻的听不到。
琛柏书沉默半响,他在无止尽的抉择中选择了后者,放下车钥匙,轻轻带上了房门。
脚下步子还没迈出去,一墙之隔,他突然听到客厅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
像是哭声。
封然是失联了,从琛柏书离开的那天,就没了讯息。
封后的电话是在9月份的第一天晚上打来的,凌晨两点多,a市下着大雨的时候。
窗外雷声惊起,伴随着突兀震动的手机铃声,划破了无尽的黑夜。
漆黑的房间被闪电照亮,又暗下来,紧随着雷声“轰”的一声,像是天要塌下来了一样。
琛柏书吓的一个激灵,从睡梦中猛地睁开眼睛,喘着大气坐起来,额头满是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