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后连忙翻身起来,冲过去拔出镶在拱鼻上的斧头,朝着它脑袋又是一斧头劈下去。
这一下不得了,斧头都抽不下来了,赵大山被飙得满身血,被疼得四处乱跑的野猪带着奔跑,他几次三番被供翻在地,疼得直吸冷气,一只手却狠狠攥着斧头,死活不撒手。
现在就比谁先倒下!
赵大山独战一猪,另一边的赵三地也是,他面前的还是一头更加凶悍暴躁的公猪,柴刀比不得斧头锋利,而且他浑身上下沾满了野猪粪便,更是激起对方愤怒,双方战况几乎一面倒,要不是赵三地趁乱把草鞋蹬掉,赤着脚的他灵活地围着树绕圈,旁边还有个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的赵二田掠阵骚扰,他早就被野猪拱翻天了。
好在他大哥不愧是他大哥,等彻底把另一头母猪耗死,赵大山费劲儿把嵌入野猪头骨的斧头扒出来,他顾不上歇,连忙跑过去和赵二田一起帮着骚扰野猪,三兄弟你趁其不备砍一斧头,我仗着你转身来一柴刀,连皮糙肉厚的猪屁股都时不时被铲掉一层皮,野猪直接暴怒,不顾身上的伤,直接冲过去把赵大山和赵二田拱飞。
一番车轮战之下,双方都有损伤。
也就是老赵家的汉子个顶个的魁梧强壮,性子悍然,胆子也大,还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都不在乎,只要我不死,那死的就是你。
粗壮的松树被撞得松针哗啦啦跟下雨似的往下掉,地面被拱得泥土翻飞,粪便扬得到处都是,所有人身上都是臭烘烘的。
“砰”
一声巨响,皮糙肉厚的巨物砸在地面,似乎大地都跟着颤了一颤,或站或靠满身脏污的兄弟仨彻底没了力气,一把丢掉再也握不住的斧头柴刀,赵大山一屁股坐在地上,手头抖得厉害,不是怕的,是力气使过了头的身体反应。
他看了眼斜坡下的灌木丛,那只小野猪早跑没了影儿。
山风吹起落叶纷纷,此地一片狼藉,两头野猪所在的位置血腥味儿极重,兄弟三人喘着粗气,稍微歇了歇,检查了一下对方身上的伤势,青一块紫一块数不清的淤青,赵大山胳膊肘被獠牙撇到,一直在流血。
“有没有伤到内里?”赵大山扭头问两个弟弟,尤其是老二,最开始那下把他吓够呛。
“没呢,都是外伤。”赵三地疼得龇牙咧嘴,他现在一身脏的没法看,估计他媳妇要是在身边都能嫌弃得当场要和他和离,一身的野猪粪便,真服了。
“没啥,就腰有点扭着了,被拱飞掉地上的时候我缓冲了一下。”赵二田摇头,乡下小子摔摔打打是常事,滚下田坎都晓得第一时间护住脑袋,他反应很快。
赵大山点头,内脏没伤到就成,皮外伤养养就好了。
一番缠斗,他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到十个一百了没,尽管心里有些着急,担心血腥味招来别的野兽,赵大山也只能稳住,尽快让自己早点恢复。他甚至忍不住庆幸,还好之前试了试,要是没试,就他这个脑子没准真扛着野猪就走了,回头小妹出来找不到人,小娃子一个被丢在山里,他都不敢想后果。
缓过劲儿来,再看地上的两头大野猪,兄弟仨不由笑出了声。
“哈哈哈,不是,咱这啥运气啊,要说远这也不算太远吧,还是在外围,咋就运气这么好遇到野猪了。”赵三地一边嘶嘶抽疼,一边咧嘴嘎嘎乐,野猪真的不常见啊,虽然人人都晓得山里有野猪,他几乎日日进山砍柴,真就一次野猪没有遇见过。
可能也是因为这些年虽然小灾不断,但大的天灾,像旱到树林子都干的找不到一滴水,野兽饿得没东西吃只能跑下山这种事一次都没发生过。晚霞村处处不好,但山林茂密,水草丰沛,该有的都有,豺狼虎豹没饿着肚子,也就没有下山来伤人。
这两头野猪,目测公猪二百来斤左右,母猪一百六七左右,野猪性|臊,损耗大,拾掇出来公猪能得个一百四、五十斤的肉,母猪一百二差不离了。
野猪肉比不得家猪味道好,但人的口味是很复杂的,有的人还就好这一口,好坏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