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得在家歇凉,只有清晨天不亮开始干,傍晚太阳下山了才能抓紧时间割,甚至夜里得打着火把打禾,睡觉都是在晒谷场喂蚊子,得守着谷子呢。

赵老汉寻思自己边割边打不但费事儿,还累得慌,宁可干一种活儿,也不能换来换去,杂不说,还觉得活儿永远干不完,忍不住心生烦躁。打定主意,他把手头的稻子放回去,捡起丢在一旁的镰刀,像头勤劳的老黄牛,缓慢蚕食着金黄色的稻田。

今日的神仙地也是个艳阳高照的天气,豆大的汗珠砸在田里,赵老汉手掌宽大,愣是割三把才放一回。他的身后,割下来的稻谷高高摞起,随着他的移动,稻堆像是不规则长在田里的小山包,东一个西一个,看着十分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