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四处摩挲,揽着她翻来覆去,时进时出,搅弄得流水潺潺,好不畅快。
他刚强的时候,便是这般能将她烧得浑身滚烫,双股张着,月姝一声又一声轻唤“夫君”,宛若莺啼,酥骨麻人。
不久前的怅然若失早已荡然无存,她整颗心又被踏实感填满,暖烘烘,颤巍巍,愉悦得脚趾蜷缩。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二人去浴房用了回水,相拥而卧。
炭盆已经被熄灭,屋子里静悄悄的,只余彼此的呼吸声。
子时,哪吒再度睁眼,起身去了暖阁。
房内燃了一鼎茵墀香,清香弥漫,承焱盖着一床白虎纹的花缎棉被,心无旁骛,睡得很是安详。
把他的小手放进被子里,哪吒在床畔轻声落座。
巴掌大的小脸,白白净净,俊眉英鼻,确实很像自己年少时的模样。
可他命不好,当年一诞世就灰飞烟灭,而今好不容易长到六岁,却仍旧逃不过黄粱一场梦。
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窗台上窸窣作响,隐隐有了风饕雪虐之势。
独自坐在昏暗里,哪吒目光幽沉,脑子里不自觉想起在云楼宫那夜,梓菱趴在他怀中娇颤时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