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乐得找不到北：“谢谢傅先生。你和桑小姐都是大好人！”

王叔来接人的时候，意外接了一车人回家。

晚上吃过饭，小奶奶看着电视和秦蓁一起消食。餐桌那儿宋姨收拾完所有东西，转头见傅先生拿了一筐到餐桌上。桑小姐坐在边上，拿起一个，一副专研拼劲。

大冬天的价格昂贵，远不是上市那段时间能买到的价。一般人家平时都舍不得吃。过年这会儿更是几乎没多少人家会买。

宋姨困惑：今天怎么看着要折腾一筐的样？

傅元宝没在意宋姨好奇的眼神，去厨房洗了另个，拿了两把小刀。

他回到位置上，用毛巾擦干手上的水分，对旁边的桑晓晓说：“看好了。”

傅元宝削确实是有一套。他左手按着，右手稍一用力，就在圆润的上方嵌入了一个小口，随后整个皮就以这小口的宽度，一圈圈滑落下来。

转动着，连带着细长且带有一点弯曲边缘的皮一起转动。餐厅打着灯，灯光下的和刀都充满艺术感，而带着水珠的皮连薄厚都几乎没什么变化，在餐桌空中变成了一条绸缎。

桑晓晓看好了。

她以前只觉得这个行为再普通不过，到现在才发现这行为原来一点都不普通。吃惯了别人做的饭菜，会觉得别人做饭烧菜是理所当然的。

见多了医院里削，会觉得削的这个动作没半点难度，很是简单也理所当然。

事实上两者都是将情感融进去的行为付出。

当皮完整落到桌上，削好的被切块放入碗中，桑晓晓拿起了另一把小刀：“我来。”

傅元宝指点了下动作：“刀不要太用力，速度保持不变，果皮就下来了。不会削到手。”

桑晓晓应了一声，头也不抬埋头尝试。

一刀下去，一厘米宽度的皮口子是开了，两厘米之后，皮就断裂。桑晓晓的削大业开始就宣告了失败。

她不信邪，顺着刚才的口子继续削。

傅元宝弄出了一整条的皮。桑晓晓是把刀用成了刨，一刀下去断一段，一刀下去断一段。虽说没把削小一圈，但看得傅元宝心惊，总怀疑桑晓晓要削到手指上。

半个下去，桌上就剩下一堆果皮段。他问了声：“要不算了？”

桑晓晓皱着眉：“你别吵，别打扰我进步。”

傅元宝看着桑晓晓不知道哪里来的进步，伸手拿了块压惊。他都没怎么再发声，生怕自己的声音真打扰到桑晓晓，惹得刀歪。

到时候他还没做手术，桑晓晓的手先包起来了。

一个削完，桑晓晓一脸愤恨把刀插在上：“什么烂。”

傅元宝顺手把手上一块放到桑晓晓嘴边：“尝一尝。”

桑晓晓张嘴咬上，气呼呼把自己削的寒碜切块全丢碗里，再拿出一个去洗。她吃着说不出话来，只能在那儿哼哼自个生闷气。

傅元宝把碗送去小奶奶那儿：“桑晓晓削的。”

小奶奶惊喜：“呀，晓晓有心了。”

傅元宝提醒小奶奶：“为我削的。我吃不完才拿过来。”想也知道等下桑晓晓还能削出好几个来。

小奶奶听傅元宝这么说，笑着嗔怪一般点了点人：“你哦。真的是。”

傅元宝送完，回去见桑晓晓继续努力，便再拿了个碗，等桑晓晓第二个削出来。

桑晓晓的学习速度很快。第二个的皮就已经能成圈，第三个的果皮就形成了好几圈。可惜没有一只完全成功的。

她想要再拿一个，结果发现自己手上果汁黏糊，而边上的碗里已经放不下块了。

再一想，她意识到刚才似乎无意识间，被傅元宝喂了好几块。

这人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不学了。”桑晓晓站起身去洗手，“你的手现在又没废。我这么积极干什么！我很忙的你知不知道？”

傅元宝吃着，笑意是根本压不下去：“我知道的。”

总共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