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不会对阿顾不利吧?”
“师父听了会伤心的。”
长生冷哼一声,“谅他也不敢。”
“长生。”
“是是是,是我小人之心。”长生道,“这些年是委屈了他。”说完,便打了一个哈欠。
“累了?”萧惟道。
长生靠在他的肩上,“不累,陪我。”
萧惟哪里信她,伸手将她抱了起来便往床榻走去,“陪你。”
长生揽着他的腰不放手,“不许走!”
“嗯,不走。”萧惟应道。
或许是安心了,也或许是怀着孩子,这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只是手始终没有松开,暂时分开,她独自回京,他隐藏起来,这看起来似乎是很不错的法子,只不过是暂时分离罢了,可法子归法子,结果如何,谁都无法预料,或许这就是他们最后的相聚。
长生睡的并不安稳。
萧惟低头亲吻着她的眉间,只是却始终无法拂去她的不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对不起,让你为我忧心半生。
若没有遇见他,她这辈子应该会过得更顺畅舒服吧?
“我会赢的,这一生多少生死关头,我都闯过来了,这一次也一定可以!长生,我们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若是不行的话……
萧惟心如刀绞,“那就忘了我……彻彻底底地忘了我……好好的活着……好好地活下去……答应我……”
“嗯。”沉睡的人儿不知道是不舒服还是做了梦,溢出了一声低吟。
萧惟眼眶湿润,低头亲吻浅笑,“你答应了的。”
答应了,就要信守诺言。
他的长生,他的公主殿下,一向言出必行,一向信守诺言,尤其是对他的。
“好好的。”
……
长生原本的确是打算故技重施将人弄晕然后打包送走的,而且这一次为了保险起见,还打算一路让他昏睡到目的地,然后绑着一路送走!威胁司楠的信件也写好了,就算让他恨自己也一定要送他走!
不过他答应配合的话,那就不必了。
这个时节并不适合走水路,尤其是了北方,河流结冰,虽说航道上的河流并未完全冰封,还是可以通行的,但是毕竟危险性高出了许多,若是一个运气不好碰上了河底结冰的话,那影响航行之外还有可能出事故,所以这时候并没有多少船只,不过到了下一个港口,却一下子冒出了好几艘来。
明眼人都看出来这不对劲。
不过又如何?
钱饶的人并未到,朗州护送的人也不敢多事,当地的府衙也必定查不出什么来!
这些船都是为了送萧惟走而准备的。
在港口汇集,然后出发前往不同的方向。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走之前,萧惟说了这句话。
长生笑着应道好,只是却并不抱太大的希望,或许会见面,但不会太快的,在事情平息之前,她不会允许他回京,而她,也不可能离开京城!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她都会被困在京城!不管是为了朝局稳定还是为了受罚。
她的驸马是前朝余孽,即便不能定她的罪,这连带责任是逃不开的,更不要说腹中的孩子!
她需要销声匿迹一段时间,一年甚至几年。
而他,则需要让时间来让大家淡忘。
不会太久,但会再见的!
长生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她一定不会就这样让他从此远离的,他们一定会再相聚!就如年少之时一般,不过是又是一场分离罢了。
她坚信,他们会再相聚的。
只是为何偏偏这一次他说对了?
为何偏偏是他对了?!
不是偏偏,是根本便是他们一手操作,是他——
第二天傍晚,秦阳走到她的面前,说钱饶发现了萧惟的踪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