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贸然插手军需一事只会让朝中的那些御史更加将你当成祸国之人,恨不得让父皇杀了你!”
“我可以理解为你说这些话是在关心本宫吗?”长生挑眉道。
秦阳脸色一僵,恼羞成怒,“你爱听不听!”说完,便拂袖而去。
“你不信我不要紧!”长生叫住了他,神色肃穆,“不过秦阳,那是你的母亲,她跟信阳侯府之间,你是选她还是选信阳侯府,且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秦阳勃然大怒:“不用公主殿下操心!”
选母妃还是选信阳侯府?
他为什么要选?
即便母妃跟娘家不睦,可难道还要生死相搏不成?!
他又何必要去选?!
他们都是血亲!
即便她所说的那些事情真的发生过,可如今外祖母已经死了,母妃安享荣华,还有什么仇怨化解不了?!
长生自然不会再操心,只是替荣贵妃有些可惜罢了!“准备一下,我们也是时候回京了。”
“是!”
晌午过后的一场大雨将巍峨的皇宫笼罩在了水雾之中,一般这个时候荣贵妃都会在偏殿处理后宫事物的,不过今日却有些例外。
许多年没登门的丽妃赶在了大雨落下之前来了这里,便是想送客也不得不因为大雨而耽搁,当然,也并非耽搁荣贵妃处理事务。
看着没有皇后之名却享有着皇后一切权利的女人,丽妃心里的嫉恨几乎是无法抑制,许皇后去了之后,她们势均力敌,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被远远地抛在后面了?
这些年,后宫进了不少的美人,可是没有一个动摇过赵氏的地位,而她却是愚蠢地以为安排一个美人便可以有机会取而代之!
是不是从她仍只会用后宫妇人的阴司手段开始,便已经开始落后于她?!
丽妃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着,可是却不得不忍受,“既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便早些将婚事给办了,免得再传出些有损皇家的事情来。”
“事后本宫每个半月便派太医前去诊脉。”荣贵妃神色不变,“赵氏并无有孕的迹象,丽妃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丽妃冷笑:“本宫之前听人提过贵妃娘娘自幼便被信阳侯府送去庄子上养,而且一直养到了入王府之前才回去,所以跟娘家并不亲厚,如今看来这传闻是真的。”
荣贵妃抬头看着她,“娶信阳侯府的女儿对六皇子并无好处。”
“不娶,成吗?”丽妃冰冷讥笑,“还是贵妃娘娘替本宫解决了这个难题,让本宫可以另寻合心的儿媳妇?”
荣贵妃没有说话。
“贵妃娘娘,你我都是明白人!”丽妃继续讥笑,“即便本宫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接受这个儿媳妇,当然了,既然贵妃娘娘不打算替娘家的哥哥处置了那不知廉耻的侄女,便不要再在这里一副为本宫的儿子着想的模样。”
“本宫虽掌管后宫,可六皇子的生母仍在,他的婚事轮不到本宫这个庶母做主。”荣贵妃道,“若是丽妃需要内务府操办婚礼事宜,可与本宫说,本宫自会吩咐内务府,其他的,丽妃自行与陛下跟信阳侯府商议便是。”
“总得只会一下贵妃娘娘这个姑姑的。”丽妃笑了,便是隐忍多年,可仍是雍容优雅,看了一眼门外仍下着的磅礴大雨,“外边大雨难行,不止贵妃可介意本宫在这里避一避这雨?”
“请便。”荣贵妃道,随后起身离开。
丽妃目光落到了那桌案之上的白玉印鉴上,小小的白玉印鉴代表着后宫最大的权利,“赵氏——”她低下了头,握着拳头低声溢出。
她不会一辈子被她欺压在头上的!
承平十年的京城夏季,雨水比往年的要多了许多,从五月下旬开始便一直下雨,难得放晴了可没一天便又酝酿出另一波的磅礴大雨。
太极殿内
裕明帝殿前的回廊望着那不断落下的倾盆大雨,本就威严的气势又添了几分,让身边的宫人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