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语!”这次,嘴比头脑快了一步,连她自己也嚇住。

方语得以从omega堆里脱身,忙不迭跟到她后边。

“把妹妹送奶妈那儿去。”

方语乖乖听令,趁这个间隙,她去了季曼笙房间。

“别问。”

“我不问。”季曼笙展开扔到被面的地图当即研究起来,丝毫没注意到沈知墨欲言又止。

走到门口,她先发问了:“你们什么时候走?”

“我们?”

“当然是你们。”

季曼笙这才抬头,“你是说?”再定睛,心下了然,“喔!你不喜欢三姐她们陪阿语顽?”

“你说话真有意思。”

“恐怕还要在这儿住一阵喽……”

话未尽,沈知墨就摔上门,季曼笙伴着走廊急促的脚步笑得吭吭的,扯到伤口才收敛了。

冲回自己房间,方语已经在了,见她进门体贴过来帮她卸包与大衣,刚沾到衣袖,就被沈知墨甩开。

“滚!”

方语不明所以,但听话地走开。

“滚回来!”

方语又走回来。

“化个鬼样子给谁看!”

房里是常备清水与毛巾的,沈知墨扯过搭在盆上的毛巾,一手卡住方语脖子,一手死命地在那脸上揩抹,直揩得整张小脸乱七八糟红成一片,发上的珠钗掉了一地,方语一声不吭地任她摆布,她更加气:

“你是傻的?你是死人?你就任别人给你画?”

施暴的手突然被握住,她一愣,却没等来反击,方语面对她缓缓跪到地上。

“你……”

衣服件件剥落,只剩奶白色的内裤,方语抱住她的腿,隔着内裤轻轻蹭着脚背。

喉咙被一团气噎住了,沈知墨抬起头盯住天花板,良久,她颤道: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方语却低了头,一下下舔着她的膝盖。

“你在报复我!”

小腿狠一施力,方语似乎早有预感,抱着她的腿纹丝不动钉在地上。

头顶一热,一滴、两滴、三滴、无数滴眼泪掉到头顶……

方语不舔了,将脸静静枕在沈知墨大腿上,沈知墨弓腰抱住方语的头。

她所憎恨的这份软弱里何尝没有她的功劳!

困兽(h)1813字

困兽(h)

同时,她也深爱着这份软弱。

窗外刮起寒风,丝云托住沉沉下坠的月。

春季万物复苏,一切向着生的方向蓬勃,翻阅经典,不乏文人对春重彩一笔。

丝袜与内裤缓慢摩擦,顶出一团鼓包,叮铃

冷空气钻进裙下勾了丝的破绽里,上下牙激烈碰撞出颤声,脸冻得没有表情,她捧起方语的颌角。

若真是温暖如春,怎么会这样冷?

哈……她亦冷笑。

春风从不送来暖意,不过是众人齐力撒下的弥天大谎,现在,连这唯一信赖的人也要来骗她了。

“你是故意的。”她断言。

方语温驯地眨了两下眼皮,唇膏与脂粉在脸上凝成衰败的绛红,她不忍直视,眼光飘到方语膝边褪下的衣物上。

夹棉的白绸袍,内衬丝绒,兼顾美观与保暖,整块大料裁剪而成,足见主人的宠爱。

可是……

捧颌的手指猝然收紧,压出道道白印,她就势把方语拖上床,铜床吱呀惨叫

还是老样子来罢?

她抓住方语的内裤拽到脚踝,纤瘦的、光洁的、没生一颗冻疮的脚踝。

她待她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