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前些日子你把我害惨了,我都不和你计较,此番江南之地固然有大问题,但这明显是蔡党搞乱的,你小高跳出来拉仇恨这是你们的事务,何苦让我一个对你们无威胁、人畜无害的一个内臣被牵连呢?”
顿了顿,童贯连连摇头道:“但凡你要说什么,本帅都听不到,这不关我帅司的事,不关我童贯的事,江南是被你们这些神仙打架后搞乱的,我招谁惹谁了,莫名其妙的这个时候上任,卷入了你们的事宜中。天地良心,你们不能这么害我。”
童贯这么说真不是做戏矫情,而是一种相当悲壮的形态,话说猪肉平的上一个重大决定是什么呢?是举国震惊的江州要案,一个朝廷完整建制的江州军被这个酷吏于天子庙峡谷处决了。所以此番这个不良少年这么神神秘秘的,童贯根本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肯定又有什么猫腻了。
高方平道:“它怎么就不关你帅司的事了呢?先不说江南是谁搞乱的,谁又该来背锅。就事论事,咱们在其位就必须谋其政,否则就是就是渎职。童帅,我这不是危言耸听,东南地区此番兴许会有大动荡。”
童贯想捂着耳朵是来不及了,高方平飞快的又道:“摩尼教已经决定要反,苏州要出大事!假设我的消息无误,这些真要发生。”
童贯终于色变。
不想听也要听了,这真不是一般小事,就算苏州不属于江南东路,属于两浙路,但是那边一乱,作为邻居,作为朝廷派驻于江南东路总览军事的江东帅司衙门,肯定也就立即以前线要冲位置,战争状态以及平乱程序了,此点是想躲也躲不了的。
而如果高方平消息是真,且已经提前通报帅司、帅司又无准备的话,这个罪别说我童贯了,就是带宰相职务的士大夫也要不明不白的跪在江南。
于是真不是童贯关心他两浙路死活,却也郑重的拉着高方平的手道:“你且细细说来。”
这个阉货是个军伍大汉,手力很大,捏得高方平有些疼痛,但是看了看打不过这个太监,高方平也只有很机智的不发飙了,只是拨开了他的手。
童贯见他的手腕被捏出了几条红印,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暗暗好笑,觉得他弱爆了。
表面上,童贯又抱拳道:“本帅激动之下冒犯了相公,请勿怪罪。”
高方平一副碰瓷党加建制派的造型道:“无规矩不成方圆,你以下犯上,作为阉党,竟敢对文臣人身攻击,这事若是捅到了……”
童贯打断道:“算你狠,你干脆直接说,要本帅干什么,才不对我迫害?”
高方平摸着下巴道:“鉴于如今时局,两日后的会议我要战争状态,这个问题江南东路帅司的发言权比重最大,所以童经略,你不但不能拖后腿,还要和我站在同一阵线,咱们联手,怼死那些吃皇粮而不作为的官僚。”
童贯惊恐的道:“那是你和蔡党间的狗咬……不是,本帅的意思,这是你们的战斗,是你们的神仙打架,我帅司,它怎么就变为了您一个阵线的了呢?你高方平升官发财混的风生水起的时候,为何你不和本帅一个阵线?相反你捅黑刀,害的我在永兴军路喝西北风,那是真正的西北风。”
“肤浅了不是?”高方平道:“是的,我以前坑过你这我承认,这是虽然不地道,然而它就是发生了,斤斤计较也没用,从你第一天在官海沉浮的时候,你就知道这个群体内的事是这样的,大帅啊,你不要这个时候来责怪这些人和这些事。”
“……”
童贯觉得东方不败的三观已经无法被纠正,他上次坑了老子,然而他现在的理论是:那是天经地义的,计较就属于肤浅了。
童贯苦笑又讽刺的样子道:“相公的逻辑真不是一般的彪悍,我童贯戎马半生,此时真的发现我落伍了。”
“没所谓,你落伍了,我教你慢慢的时髦起来。”高方平道:“只要你有作为,目下和我统一阵线一致对外,将来你要有那个本领,你坑了我便算你狠,我不报复,甘心认栽。”
童贯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