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老张叹息一声道:“被你一解释,竟是这样一番局面。其实我原本在想,就算做到了这个地步,官家他已经难堪了,此番严打砍了不少人,最终都要报给他的。那么涉及的群体都是道士、或者和道士有关的人,于是我就想,既然已经把官家得罪了,那么不妨把事情做完了图个清静。”
高方平微笑道:“全国的层面上不论任何问题,用药太猛都是不行的。你相信我,这类事永远不会清静,也不会根除,只能时刻保持警惕,少顿多餐,勤体检勤用药,还要控制每次用药的计量。这就是解决之道。”
张叔夜点头道:“老夫维持已得罪了官家的结论,这事最终要报,你觉得他会怎么理解这次你所谓的‘严打’?”
高方平微笑道:“这就要看萧的里兰娘娘的因素。官家性情随和,要说他现在没有恐辽症是不可能的。于是在辽国皇后这个信封佛家的人即将带舍利和善蛇来访的现在,咱们可以对官家解释为:国体,外交礼仪。临时清理治安,官家会接受的。”
张叔夜念着胡须少顷道:“有你小子的,信佛的辽国皇后即将带舍利来大相国寺前,清理治安,把试图拆迁大相国寺的道士弄走,在恐辽症仍旧浓厚的现在,倒也算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的确相对容易圆过去。”
……
回去后高方平感觉很烦。
宗正寺的知事乃是越王赵偲,赵佶的弟弟。开封府的林摅是他舅舅。
以前这家伙就几次三番的来找高方平,但高方平一次都没见他,都避开了。但此番躲不开了,愣是被他赖在高家骗吃骗喝,始终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