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恐怕是落在三楼了,我还记得那时摸到过,您能不能在这里等等,我去找过,很快回来。”
荷包是女子贴身事物,丢了怎么是好。
“那你去找,我在这里等你。”
“这里只您一人……”犹豫不决。
曦珠道?:“没事,这里也没什么人,且护卫在楼下呢,不会出事的,你快去快回就?行。”
如此青坠便出去了,单留曦珠在室内。
寒风从山间的枫树林,袭过竹篾青帘的细隙,缓缓流进室内,带来一阵略带苦涩的清香气。静谧之中,垂落肩上的薄纱浮动,曦珠望着窗外漫山的红叶,渐渐地,有些出神了。
她隐约记起?前世第?一次来奉山,也是这年的这个时候。
也是与卫虞一道?来的。
也碰见了卫陵。
他?是和他?那群朋友来的。
她很高兴,时隔一个多?月再见他?,即使?他?忘记了承诺她的及笄礼,也得知?他?喜欢上姜嫣。
但那瞬,她还是高兴。
好久了,她没见过他?。
只要见一面就?好了,她不贪心。
哪怕他?的目光只在她身上一瞬,笑一笑,应过她的行礼,就?转到别处去,仍旧散漫地笑,似乎这世上没什么能让他?停留。
直到姜嫣的到来。
然后呢?
……
然而,她不记得接下来的事了。
姜嫣今日也来了吗?
“柳姑娘。”
有谁在叫她。
曦珠回神,这才发现有人正?在青帘外,一身天水碧绫缎袍子。她方才见过的。
是王颐。
他?来这里做什么?
只是这个疑问才冒出,就?见人走了进来。青坠还未回来,此处只她一个人,曦珠心惊,骤然起?身。
王颐收到卫陵的示意,让他?来二楼找柳姑娘,道?那个叫青坠的丫鬟已?被他?想办法支开。
他?几乎是秉气来到此处,原是想等柳姑娘应下才进来,但适才一路心惊胆颤地过来,又?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怕真地被别人看到,到时不仅是他?,就?连柳姑娘的名声也要受损。
原想还是不要做这样违背德行的事,但卫陵为他?做了这样多?,若是他?退却,便是辜负了好友的费心。
另则,他?的确想确定柳姑娘的心意。
脑中乱糟糟的,再想及卫陵说过让他?速战速决,别拖着,只有这一个机会,王颐便不敢犹豫,强撑起?颤抖的手,就?掀开了帘子。
一进来,竭力按捺慌张,匆瞥过眼,里面果真只有柳姑娘一人。
甚至不敢多?看一眼,就?低下了头。
此刻的王颐又?是后悔,又?会昂然,又?是担忧,万般愁绪堆拢,后知?后觉地,他?赶紧拱手行礼道?:“柳姑娘,王颐冒昧来找,是有事要与你说。”出口的话都带着颤音。
曦珠见他?这般模样,先冷静下来了。
尽管才见过三面,但王颐品性纯良,应当不会出什么事。
只是他?不是该和卫陵一道?吗?怎么来找她了,还是有事要说?
蹙眉间,见王颐微红的面,曦珠明白过来。
太容易看出了。
王颐只觉脸在发热,连同手中紧握的玉佩,也烫地他?快拿不住。
王家崇玉,自从母亲和国公夫人说过议亲的事后,他?便将这块玉备好,就?是想等和柳姑娘的婚事过了明面,将玉给她。
但今早临出门前,不知?怎么,他?把这玉也带上了。
寂静的室内,时不时从外传来风过林声。
王颐不敢再耽误,更?怕有人过来,将快跳到嗓子眼的心压回去,赶紧道?:“我知?晓此番举止鲁莽,但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今日也是偶然遇见,便想问过你。”
他?重说这话,却是为了不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