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

见他没改口，莫星川不满，转身坐回了自己椅子上。“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当然是。”顾允之看向他。

“既然是朋友，朋友之间你有见过互相称先生的吗？”

莫星川的反问让他哑口无言，好像是没有... ...

只是，星川二字在顾允之这里总感觉过于暧昧，有些难以启齿。

“算了，不想叫便不叫吧。”

感受到莫星川的失落，又想到父亲的叮嘱，沉默了片刻后，终是改了口。

“星川... ...”顾允之轻声唤道。

莫星川的耳朵捕捉到了那微弱的声音，满意的笑了笑，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顾允之坐下。

随即叫人拿了份合同，递给了顾允之。

“合同早就备好了，你看看。”

顾允之挺意外的。

合同既然早就准备好，直接送到鼎汇不就行了？

“在想什么？是对合同哪里不满？”

顾允之摇着头，条款他都看了，对鼎汇来说，这几乎是一份双赢的协议。

但他不懂，作为商人，既然主动权在万华手中，莫星川本可以提出更苛刻的条款，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莫先... ...”意识到自己又叫错了，急忙改口，“星川，你为什么... ...”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完全可以认为万华在与鼎汇交好。”

顾允之不太明白。

“允之，因为是你，所以我可以让出很多原则。”

顾允之更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