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象是懵懂的,都说这是祖国的心脏,是首都,可葛画只记得住处惨白的墙和暗红的瓦。能记住的就是夏天闷热冬天冷得刺骨,春天的柳絮还让她感染过鼻炎。
葛画还是喜欢家乡。七岁后她就留在了老家,她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收割小麦,种花生玉米,还有秋翻冬灌也是把好手。也因为大姐和自己的能干,父亲才打消疑虑不再坚持一个人留在北京打工,而是回家跑起了运输。
两个蔬菜起锅后,妹妹紫薇、弟弟尔康回来了。葛画先替母亲装上饭菜,然后三个人围在厨房小桌子上吃起来。紫薇很少会因为吃东西和弟弟争执,只是偶尔馋了会夹走尔康的东西。以前大姐燕子在家时,弟弟有几分忌惮也就是哭喊几声。但最近半年这孩子脾气越来越暴躁,对妈妈也是爱理不理的。刚刚紫薇夹了他一块小小的鸡翅膀,他立马扬起筷子狠狠砸了三姐的头,就像母亲拿着笤帚的动作。
“有你一口吃的你就知足吧,你敢抢我的?”尔康瞪着眼睛的样子像父亲。
紫薇愣住,随即指着弟弟“哇”地哭出来,“凭什么好东西都是你吃!”
“因为这个家以后都是我的,你以后要嫁人滚出去的。”个头不高的男孩吼出这句后偏过身体护着碗继续啃着鸡肉。下一秒他手里的碗被抽走,正在尔康愣住时,那碗红烧鸡块被葛画扒了一半到紫薇的碗里,“一人一半。吵什么?家里肉你吃少了?也没见你个头长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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