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总不能说二十有四了还被打了耳光吧。
“您别怕。”葛画将毛巾从脖子摘下搭在前面座椅背上,稚气的脸色一脸凛然,“有我呢。谁敢打你,我揍谁。”话说的幼稚,但口气却霸道的不行。松寒忽然发觉,比起葛画的坚毅和果决,自己则显得太“面”了。这孩子从被家里人打骂,到坚持着自己想要做的事,两年过去,她成长的不仅仅是身高肌肉,还有心智个性。她蓬勃的生命力洒向形神佝偻的松寒。
陆松寒啊,你这两年盘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活成什么样了呢?感情里,被动接纳,吵吵和和的,一直没仔细思考两个人的未来究竟如何。走一步算一步,将头埋在沙堆里装着看不见周遭。工作的确如母亲所言,连豹影公司都不要自己。松寒以前还是自视颇高的,觉得去个大平台问题不大。她的精神在萎缩和苟且中不停地寻找着换气孔,任由神识在母亲多年的庇护和改造下渐渐失水干瘪。
她心里一直奇怪为什么早上离家后心情渐渐变好了?她大口呼吸的清甜空气立即填充了肺室,她眼前的绿叶紫花格外灵动,她身边的葛画皓齿清眸,周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坐直了腰,松寒凑近了些,她闻了闻葛画身上的味道。呼吸黏了一丝在胳膊上,葛画被吓得全身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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