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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室上课时她刻意没朝葛画的方向看。回来撞到一脸红透的少女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摆出一副老师的架子,含笑回应不发一语。
EMS快件中是一封请柬:她的高中英语老师Isabel·宋女士下个月圣诞节结婚,作为班长的松寒早听说这个消息,但借口自己在外支教不便组织同学出席。结果Isabel的得意门生、前英语课代表兼松寒的现任校友乔达接过了重任,顺便组织好了高中同学给Isabel准备的婚前单身派对。老师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她的地址,更直接寄来了请柬。这是郑重其事的邀请,对松寒而言也是郑重其事地道别:松寒喜欢过Isabel,她的老师对此心知肚明。
将衣服摆放好后,松寒一头倒在床上看着头顶,脑子里和自己在拉扯着:去还是不去?如果不去?如何回应这封请柬?
她本可以和之岚商量,但之岚这两天去了法国玩儿,松寒便不打扰她。
松寒是个极为识趣的人。用她老家的方言就是“噶苗头”,她一眼扫过去,就马上明白有些人身上出现了不同的苗头。比如葛画。
那天水池旁的异样安静无语让松寒瞬间洞悉了葛画的微妙情绪。因为她经历过,她曾因为Isabel而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磨炼英语发音。特意等在Isabel早值班的那天在校园外吃着早点放风,看到老师后就装作巧合地迎上去,再同她一起学校。哪怕并肩走几分钟,心底的快乐能延绵一整天。夏天帮着老师整理社团话剧资料时给她送来冰淇淋,老师开心吃的每一口,都往松寒心尖儿上不断堆砌的糖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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