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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直接和江归鹿问事情,因为从两人见面那刻开始,江归鹿已经认出是他,却没有说,也没有做任何动作来证明自己的身份,足够证明有某种力量制约他的行为。

“我能说什么,我就说什么。”江归鹿说。

某些程度上,他可以脱离‘村长儿子’的人设,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必须严格遵从人设。

顾楼听懂了他的潜台词。

他放下本子,又问:“书桌抽屉的锁在哪儿?”

江归鹿没有再和他兜圈子,实话实说:“在我身上。”

顾楼:“借我用用。”

江归鹿露出为难的表情:“嗯……恐怕不行,除非你自己找,我是不能取下来的。”

顾楼蹙起眉,他没动,江归鹿也没动,两人僵持在尴尬的气氛里。

“你这么看我也没用,我也很绝望啊。”江归鹿努力用肢体语言表达‘我很真诚’的态度。

几秒后,顾楼妥协了,他伸出手,开始摸索江归鹿衣服上的每个口袋。江归鹿看他小心翼翼伸出两根手指的动作,恍然大悟,紧接着怒了:“你居然嫌我脏?”

“我觉得,这个村子可能不太注重卫生。”顾楼委婉地表达他的未尽之词。

“村子只是发展落后而已,不要看不起人。我每天都洗两遍澡的好么。”江归鹿说,“一天洗三遍的人,可以说是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