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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碾碎她的脊骨,好让她再也无法站起来。卫含真额上汗水凝聚,她咬了咬牙,周身灵气运转,将那殿中的剑意一夺,旋即又释放了出去与那股伟力相抗衡。她抬头往座上望去,是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年轻道人,他的周身只有玄妙的剑意,仿佛他便是剑。这股威压持续了一刻钟才消去,玉昭慢慢地显露出身形,他饶有兴致地望着卫含真道:你比过去的胜者都要强。

卫含真没有在意玉昭的这句话,她眉头紧蹙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生死剑之意义何在?

玉昭轻呵了一声,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应道:你在剑碑上留痕,也应当知晓那是一柄尚未祭炼完全的剑。

以剑意祭炼法剑?卫含真紧凝着玉昭,她摇了摇头道,若只是以剑意淬炼,直接让在剑碑上划痕就是了,而用不着生死剑。「生死剑」因果相缠,您已经修到了如今的境界,不至于如何荒唐。在生死剑中死去之人,因着那道曾经留刻的剑意,其最终会映照到剑碑中,是么?卫含真一直在猜测生死剑的动机,听到了白帝再度提起祭剑二字的时候,心中蓦地浮现了这个猜想。

玉昭淡声道:剑众有极,剑疾有极,剑利有极我今取众剑剑意祭炼法剑,只做一用!她知道卫含真还有其他的疑惑,但没有解释,而是运转灵力腾挪空间,眨眼间两人便落到了剑碑之前。我以《剑道真解》助人攀升境界,以达剑之极点,可至今没有人能够看破此处。你不入我《根本剑经》,《剑道真解》对你也无大用,你不用等待,此刻便能够试着拔剑,你的答案在剑碑之中能够寻到。

卫含真摇摇头,并不看那剑意流动的剑碑,她沉声道:我不知您祭炼此剑所为何事,若拔出之剑,非我之剑呢?

玉昭眸光闪过了一道利光,他高声道:我炼此剑只为斩魔!这点代价还是值得的。剑上留痕,剑主所在时,其承载着喜怒哀乐怨,这不是他要的纯粹之剑。剑主死去之后,这件成就了一半的道宝会将剑主剑意映照回来,但最后只剩下剑了,剥离了情感便不会被魔念所动。生死自主,愿意参加此间逐杀之人,都于无形中立下契约,其是剑道之争,是以剑证道,就算死去的那一刻生出的怨也会烟消云散,而不是侵染残余的剑意。唯有胜者可为主。玉昭凝着卫含真,双眸陡然爆发出了光彩来。鸿蒙修士各有所求,牧桑愿意与真魔妥协,但是他乃修剑之人,是不会低头的。

既然要斩魔,何剑不可,非要此剑?!卫含真并不认同玉昭的观念,不过她也不打算与其争辩下去,因为这事情讨论不出结果的。她心念一动,剑光从眉心飞出,化作了一柄湛然的长剑,片刻后,又散作了漫天的星光,仿佛不曾存在。她对上玉昭探究的视线,高声道:我的剑便是斩魔剑,它可以无名,可以无形,可以无穷我心之所向,便是剑之所存!话音一落,那数丈高的剑碑忽然间剧烈的要摇晃了起来,一股浓郁的剑威向着四面八方扩散,昆仑境中但凡是持剑之人,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法剑,群剑震颤长鸣,声如浪潮,似是在呼应着什么。

玉昭惊诧地望着剑碑中的剑痕散出,一点点与半空中星光似的剑芒相融,那那块作为承载剑意的剑碑则是灵性消灭,最终化作了平凡的巨石。他期待的道宝并没有祭炼成功,没有人拔出这一柄剑,但是他还是快意地大笑起来,他望着卫含真道:你很好,不愧是太一祖师的传人,但愿你不会辜负我的期待!

不过你要知道,真魔一消,太一与鸿蒙圣境的矛盾便不可调和了。牧桑要杀你、姬野也要杀你,你之敌人不会少,你的修为暂时撑不起你的剑意。在白帝圣宫中我有理由保你,你是要选择留在此处,还是出去呢?

卫含真深深地望了玉昭一眼,能够感知到他的友善,她抬袖施了一礼,应道:多谢帝君厚爱。

玉昭哈哈大笑,一脸了然,他道:你有故友在我昆仑境,可愿一见?

卫含真一怔,故友?九州又有人飞升了?不过以她如今的状况,也只能是见面不相识了。她想了想拒绝道:不必了,日后自有机会。

玉昭点头道:那就罢了。《剑道真解》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