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是你师妹啊?这般不客气?云池月坐在墙上朝着清声招手。
清声抬眸,那双狐狸眼中盈动着笑意,她乘着风掠到了云池月的身边,与她并肩而坐。从储物袋中掏出了灵酒递给了云池月,笑眯眯道:是白狗道友啊,师妹就是用来打的。她心气好,磨一磨是为她好。
云池月斜了清声一眼,不大相信她的话。想到登瀛秘境中的事情,她将灵酒一甩,凑近了清声,神神秘秘道:卫道友和你的这位师妹是怎么一回事啊?
清声神情一变,正容道:弟子怎么可妄议师长之事?顿了顿,又道,你若想知晓,直接去问我师尊,以你们的交情,应该不会打死你。
云池月:她知道了,这是不可问的秘事。
玉言这般境况,自然是落在了玉衡的眼中。某一个夜里,他再度地出现,给玉言的不再是法器,而是一卷名为《炼骨天兵》的功法。道书之上,清气萦绕,可那炼骨两个字闯入了玉言的眼中,使得她神情大变。将道书往前一推,她警惕地望着玉衡,怒声道:我是玄门正传,不会走邪门歪道。
玉衡一挑眉道:此是妖族的炼兵之法,抽骨为器,化魂为术,以骨器为寄托,化其他妖族神通为己用。你身上有真龙的血脉,走这一道又如何不可?
玉言冷声道:我有真龙血脉,就算要走妖族之道,那也该与妖皇一般,而非是此等下术!她在长观宗中看过的道书不少,自然也明白其间的不同。这《炼骨天兵》是伐人实己之道,要说适合半妖的,还是甘如英的《太虚化龙经》,其名为化龙,可实际上能够百转千化,能领悟其他妖族神通,这是我自得的,而非是强加于我。同样是半妖之身,可师尊却将那门功法给了甘如英。想到了此事的玉言忽然间有些愤怒,对上玉衡温润如玉的面庞时,这股怒意更是熊熊燃烧。
玉衡一挑眉,将道书收起,他看着玉言道:你为什么愤怒?
戾气和愤怒交杂,玉言的眼中火光汹汹,她根本压不住自己的情绪,仿佛要被那股恶意与森戾吞噬。良久之后,她指着饶有兴致地望着他的玉衡,怒声道:滚!
玉衡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道:你练火功,要使得火攻之术发挥最大效益,必先用火炼身。你即是那火。说完,也不管玉言的反应,那道化影便自行地散去。
玉衡走后,在玉言院落不远处,两道流光也悄无声息地没入了王宫之中。
华灯耀目,昼夜不息。殿中亮如白昼,沉香袅袅,酒香清冽。
没入宫中的光点,一道与妖皇身合。片刻后,妖皇沉声道:他在弥兵岛有段时日了,不过未曾去见诸长老,而是将心思放在了长观宗那弟子的身上。
他不去见,自然有人替他去见。至于那女儿,未必是一片爱女之心。北真王冷哼了一声,眸光幽沉了几分。
要找借口将她接到王宫么?妖皇沉思片刻,又道。玉衡定然是有什么计划,而他频频接触的玉言则可能是其中的一环。不管如何,只要阻断了父女两的相见,便可坏了玉衡的计划。若当真是爱女之心,那在恶事发生时还有个人质在手。
北真王漫不经心道:由他去吧。
妖皇闻言眉头一皱,她起身走到了慵懒地倚靠在榻边饮酒的北真王身侧,一把了她斟酒的手,寒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她眼下就是在纵容事态发展。明明可以从源头上阻遏。只是将玉言请到王宫中做客罢了,又不是要害她性命,长观宗那边想来也不会拒绝。
北真王挑眉一笑,反握住妖皇的手,将她往怀中一带,另一只手则快速地揽住了她的腰。凑到了妖皇的耳畔,北真王幽幽道:王后,孤所求之事众多,总是要付出点代价。
妖皇身躯倏然一僵。
她跟北真王之间怎么可能会有耳鬓厮磨?抿了抿唇,她也没注意北真王的话语,而是鼓起灵力将那只束缚着自己的手震开,一旋身便从那温柔的牢笼中挣脱。妖皇压了压唇角,冷声道:我不会管你的死活。
北真王轻笑了一声,曲起的手指敲在了小几上,慢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