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乐:“别想了。”
说罢,把他推到床被里头躺好,然后替他严严实实地压好被角,自己也上了床,却是睡在了外头,距离沈知秋约是有两掌远的距离,只听他笑道:“睡吧,又不是第一次了。”
沈知秋觉着他十分有道理,便安安稳稳地沉入睡梦之中了。
梦里,沈知秋似是浮沉在深不见底的水中,起起伏伏,然后一切骤然结冰,而他嵌在冰层之间,一时无法脱身,幸好在他窒息之前,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温暖的手,把他抱上岸去。
岸上大约是有道春风,轻柔地拂过他的脸颊。
半梦半醒之间,他终于忍不住微微蜷缩起来,却仍然睡相极好,纵然身边贴着个热源,他都忍着没有靠近。
耳边好像有人无奈叹道:“真是逞强……”
沈知秋认出那是韩璧的声音,还有韩璧身上那若有似无的兰草香味,充斥着他所剩无多的心神,占据了他的全部世界,最后他终于弃械投降,投入那个温暖的怀抱中。
一夜无梦。
当夜,白宴独坐在房中,不同于平日,他私下里竟是一身白衣,脸上带着清冷之色,敛目静神,期候来人。
“阿鹤,好久不见。”他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