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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随之不知道这回又是哪个字说错了，戳中了宋原的痛处，他刚说完没两秒，宋原又开始生无可恋地流眼泪，像是受了重挫。

“不丢人，别哭。”周随之侧卧在宋原身旁，伸出手去抹宋原的眼泪。他每次见宋原哭，都觉得好神奇，怎么会有人哭的时候能做到一点声音都不发出......

宋原的情绪倒是平静得很，要不是枕头湿了，根本无法让人察觉出异样。周随之看着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心生怜爱，只是他丝毫没有忏悔的意思，反而在邀功似的问宋原：“刚才舒服吗？”

宋原扯过被子，要将自己的脸盖住，“不......”

“不舒服还咬得那么紧？”周随之一把将被子扔到一边去，“那你要是舒服了，不得把我夹断啊。”

“......”宋原只想堵住那张什么都说得出口的嘴，“流氓。”

宋原想不通，周随之平时看着彬彬有礼，人模人样的，怎么一上床，就变成了个彻头彻尾的流氓？

周随之承认，他从前从没有这种调戏人的癖好，做爱就是做爱，从不说这些没什么用的话。可跟宋原在一起后，他忽然就尝到了这方面的乐趣。

宋原那副调戏两句就脸红再说几句就炸毛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他看那副样子有些上瘾，实在戒不掉。

一床被子被两人扯来扯去，宋原虽勉强盖在身上，一双白腿还露在外面。

周随之事后就不得不卑微些，他干脆坐起身，将宋原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伸手轻揉着宋原的膝盖。

宋原懒得再动，他只觉得室内的灯光太过晃眼，干脆连眼睛都闭上。现在这幅境地，还不如让他直接昏死过去，这样好歹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了？”周随之知道宋原现在大概不想理他，但他仍是喋喋不休，“还不好意思啊？”

宋原完全没听进去周随之说的话，他像是灵魂被抽走，只哑着嗓子自顾自地说：“......你要不还是做死我吧。”

“说什么呢。”周随之轻笑，借着宋原的话调侃，“你喜欢那样，我可舍不得。”

宋原听着周随之大言不惭地说那些，明明是满口胡话，他却想不出怎么反驳，没想到这么久了自己还是要吃哑巴亏。

“我还是死了算了。”

这一心求死的架势，不知道还以为受了多大的伤害。周随之不小心笑出声，但意识到宋原现在还伤心着，便立刻将笑容收了回去。

可宋原只是看不见，又不是听不见。他忽然睁开眼，忿忿道：“你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