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笑着走了。
沈溯微没搭理他,站在原地想了想。
照徐见素所说,他心里想打徐千屿,才会打到她。他为什么想打她,就是因为见她和无真师叔相熟?
照徐见素的逻辑,世间万物的发展都很怪异。因不管从任何角度想,徐千屿拜个师都没有道理凭空挨打,他亦不可能迁怒一个小姑娘。
他停止按这个危险思路继续思考,但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走时忘记叮嘱徐千屿,她回去之后暂时不能练内功了。
沈溯微神色一凝。
他最近忘记的事情,未免也太多了。
待解决完这桩事情,应闭门清心修炼一段时间。
这个时辰,徐千屿若要修内功,早就修了。她的灵力是被强行逼出,经脉正虚弱,若骤饥骤饱,会灵力紊乱,便是俗称的走火入魔。
故而他直接寻来,若徐千屿出了问题,他直接替她摆平好了,总归是他的错。
他毕竟想不明白,亦无法接受自己的手滑。
阁子里灯分明黑着,门却“吱呀”一声开了,沈溯微抬眼。
自里面一步一步走出来个衣衫单薄的人。
徐千屿只穿了丝绸亵衣,头发没梳起来,散着。额发往两边自然卷曲,露出额心娇艳的朱砂。她迟疑地往他这边看,因不梳发髻,整个人显得稚气柔弱,亦显出些平日不常见的婉静。
徐千屿看了一会儿,一路走到他跟前,仰头道:“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