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对乔荆桃来说也太大了,t恤宽大得下摆直接到大腿,裤子松松垮垮,根本挂不住腰。
乔荆桃嫌累赘,索性直接把裤子给踢开了。
他胆子一大起来,又恢复到平时轻快活泼的声音:“陆时野,我换下来的衣服放哪儿?”
陆时野道:“床头或者床头柜,都行,看你。”
“哦。”
乔荆桃摸着黑往床头柜放,手一抖,抓着的衬衫掉了下去。
陆时野正闭眼躺着,轻飘飘的整件衬衫从天而降,直接罩住了他的脸。
布料轻薄,散发着浓郁的桃子香气,甜到发腻,还带有刚褪下来的温暖余温。
提醒着——就在几十秒之前,这件衬衫还贴身地穿在乔荆桃的肌肤上,沾染着他最隐私、最本源的气息。
陆时野猛地睁开眼,眸底涌动晦暗情绪,缓慢捏紧了手,手背绷起隐忍的青筋。
乔荆桃对潜伏在暗处的危险丝毫未觉,自顾自地嘀嘀咕咕:“好像衣服没拿稳,掉地上了……算了,还是明天再捡吧。”
他开开心心地缩回被子里:“我睡啦,晚安。”
陆时野回应的声线紧绷,带着莫名的喑哑:“晚安。”
二十分钟过去,乔荆桃缩在被子里昏昏欲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柔软的床上都是属于陆时野的清冽气息。
有点像厚厚冰雪压枝的松柏,寒风吹过,冰凉的雪粒子带着冷清的香气簌簌洒落,将他整个包裹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