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燕忆南突然一哽,慌忙组织措辞:“我刚刚不小心坐了您的位置,就想着……”
纪乔真:“就想着把我的书都撕碎扔在脏水里,再踩几脚?”
“您您您您怎么知道?”燕忆南双眸圆睁,支支吾吾,“不不不不没这回事儿,都是谣言,不知道是谁瞎他妈放的狗屁!”
“我自己听见的,而且耳朵没聋。”纪乔真觑着他,慢条斯理问,“你什么品种啊?”
燕忆南:“……”
他粗略回忆了下,当时他们都以为纪乔真任人宰割,讨论的时候确实没有收敛音量,还有人为了恶心他故意扬声。
如今再看纪乔真,哪里和任人宰割扯得上关系?不说刚才把厉闻深按在地上揍,光是此刻清凌凌的眸光都让他腿软,如果不是身上的校服削弱了气质中的凌厉感,他恐怕已经跪了。
厉闻深被揍去了医务室,他的身板还不如厉闻深强壮结实,若是被纪乔真以刚才的阵势折腾一番,非残既亡。
燕忆南心底蔓延开惧意,心虚地绞紧了手指,一连道了十几声歉。
他正等候纪乔真的发落,上课铃响了起来。
纪乔真指尖点了点桌面,嗓音有些清冽:“下节课再说吧。”
燕忆南抖着声说:“好。”
燕忆南完全没感到如蒙大赦的轻松,心情反倒愈发沉重。在得知自己的命运前,他都将在惴惴不安的惶恐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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