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爷子这次是真的急了?,不然也?不至于这把年纪还追到上海这边来。
想当年,老人家最爱的一个小女儿出嫁,婚礼是在上海办的,因为路途遥远,都没过来参加,说是身体吃不消,后来又在北城那边补办了一场。
不怪应缇多想。
实在是这两?年老爷子就?楼淮的婚事,已经明里暗里安排过不少人让楼淮见。
只是楼淮都一一拒绝了?,唯一一次被拍照传出来的,就?是和温家?大小?姐温昭的照片。
“走神什么呢?”
大概是见她双眼涣散,一点也?没有聚焦。而?且她这么敏感的一个人,他这么折腾,她竟然毫无反应,实在反常,楼淮问?了?一句。
应缇说:“我……”
他笑笑的,“你什么?是觉得要的还不够?”
他低头俯下来。
应缇别?开脸,说:“不是,我……”
“你什么?”楼淮握住她的手,说,“我看你就?是精力太足了?,今晚怎么和徐骋那些人碰上了??”
不是,这话题转得也?太快了?。
应缇说:“他来这边开会,我不是过去见制片人吗?就?这么碰上了?。”
“哦?是吗?”
应缇正想说是,就?见她楼淮阴测测地说:“这么关心他,连他来上海这边做什么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
怎么就?天降一口大锅。
应缇说:“不是。”
楼淮说:“怎么不是了?,我看你还是不够累。”
话落,他又开始发起狠。
应缇觉得灵魂都快被他撞碎了?,可他依旧乐在其中。一开始应缇还想着争辩几句,后面见他根本就?是借题发挥,找些乐趣,加上心里想着事,实在也?是累了?,知?道只有顺应他,才能让自己舒服些,便?就?配合他。
等到楼淮真的放过她时,已是夜里三点,她已经累得提不起任何劲,只想抱着柔软的棉被好好睡个觉,至于想问?楼淮的事情,早已被她抛之脑后。
这一觉,应缇径直睡到次日早上十点。
不知?是不是那医生开的药起效了?,最近她睡眠确实不错,鲜少做梦了?,除了?昨夜。
那种如坠冰窖的梦境还是再一次朝她袭来。
不同于上一次,这次梦里楼淮并没有决然离去,但他做的是比决然离去还过分的事。
应缇梦到,他结婚了?。
新?娘是温家?大小?姐温昭。
楼温两?家?都是北城有头有脸的大家?,这场婚礼可谓是强强联合,因此斥了?巨资,办得声势浩大。在这隆重严肃的场合中,楼淮和温昭就?像一堆璧人,并肩站在一起接受每个前来参加婚礼的人的祝福。
外边言论?这和世纪婚礼有什么区别??
这副场面可谓温馨和谐美好,应缇看着,恍如一个局外人。
站在这对新?人旁边的温书渝也?像个斗胜的公鸡,朝她得意?地笑着,一字一句地说:“你坚持了?五年的感情就?是个笑话,到头来,和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只能是我姐姐,而?你还是不配光明正大地和他结婚,你只配做个阴沟里见不得人的小?三。”
这句话一落,应缇就?醒了?。
梦里那种被骂小?三的情节还历历在目。
她喘着气,看了?眼手机,见已经十点了?,这个时间,楼淮想必早在办公室工作了?,她坐起来了?,靠在床头浅浅呼吸着。
这个梦做得好无厘头,但恍如真的一样。
因为应缇再次想起,昨晚徐骋提到过的那句
最近楼淮的爷爷也?来上海了?。
本来昨晚回来她都快问?出口了?。
他这阵子这么忙,总是那么晚才回酒店,而?白天总有接不完的电话,有几次,态度相当不好,好像对方是什么惹嫌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