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刚才也真的是?在忙工作。
应缇随意?瞟了眼,都和金融相关,她?说:“我?和你去上海。你待多久我?就待多久。”
楼淮看?了她?眼,目光淡淡的。
应缇说:“谢谢你对小慈的安排。”
楼淮轻轻地嗤了声。
他和妹妹两个人总是?不对付的。
两人磁场莫名不和,应缇也没强求,只是?说:“小时候,她?很疼我?,虽然小我?几岁,但那时候,除了妈妈,就是?她?最疼我?了。要是?有人欺负我?了,她?第一个冲上去。”
说着应缇就笑了,用手比划着,“她?就这么小吧,妈妈说她?跟竹竿似的,也敢和对方那么胖的人对峙,真是?勇敢。”
楼淮听着,问:“你小时候经常被欺负?”
应缇没答,只是?抿了抿唇。
父亲是?巷子里闻名的赌鬼,哥哥又是?无所事事的混混,而?妈妈一个女人,说懦弱,又是?她?一个人赚钱撑起这个家,说她?强势,可在家里小孩被人欺负时,又是?她?率先和对方道歉的那一个。
在她?们那边,重男轻女的思想可谓影响深重。
一个家庭,如果男人懦弱不顶事,那么就是?连路边的阿猫阿狗都可以随时走过来踹上两脚的。
完全没有任何地位可言。
见她?沉默,楼淮滑着电脑椅朝她?靠过来,然后握住她?的手,微仰头看?着她?:“还记得欺负过你的人吗?”
应缇没忍住笑:“怎么,想给?我?出气?”
他竟然直接说是?:“他们给?你一个记忆不好的童年,我?们就还他一个不好的人生。”
他说得轻描淡写的:“不要信奉恶人自有恶报。当时或许没法反抗,现在有机会了,不做点什么说不过去。”
她?自然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到?。
想当年,那个想要从父亲手中买走她?的男人,后来也是?家中落魄了。
那人本来就有些小钱,仗着有几个钱,各种为非作歹,还格外偏爱年轻的女孩子。
应缇并不是?他看?上的第一个人。
应缇也是?后来回去,听巷子里的老人闲聊时说起,那人某天夜里突然就被人暴打?,等到?第二天才被人发现,发现时裤/裆满是?血,送到?医院时,命还是?在的,就是?命根子已经挽救不回来了。
那时应缇听说了,格外解气。
小时候每一次被欺负了,那些欺凌者没一个人有不好的下场。
那是?第一次,她?听到?的第一个,有不好下场的人。
应缇知?道,没有那么凑巧的事。
直到?刚刚楼淮说的那番话,她?再一次印证自己的猜测。
她?蹲下身,头靠在楼淮的膝盖上,说:“谢谢你。”
这么多年了,从相识相遇的那一刻起,到?后来的相爱相伴,我?都无比感谢你。
虽然未来不知?道我?们还能相爱多久,但从始至终,我?都无比万幸,那个最难的时候,遇到?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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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淮的时间观念向来足,今天刚说完要转道上海出差一段时间,次日?上午10点,应缇就被他牵着手,出现在上海虹桥机场。
余助理需留在苏城收尾两天,是?以这次前?来接机的人是?上海分公司的总经理,姓秦,单名一个宋字。
以前?应缇在上海拍戏时,如若恰逢楼淮来这边出差,两人便会见上一面,有时是?应缇去他下榻的酒店,有时是?楼淮来找她?。期间,少不了和这位总经理碰面。
应缇记得格外清楚,第一次和这位总经理见面时,这人只是?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许久,良久才笑着和楼淮说:“这就是?你带回去见老爷子的小姑娘?”
秦宋长得儒雅斯文,身型匀称正好,不瘦也不胖,加上一头漆黑的头发,应缇当时以为他可能才30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