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七现在最害怕的竟是他爹爹。
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无声无息,靡靡而下。
小七,紧抿着嘴,不敢哭出来,好害怕!
一见小七哭,顾院长就紧张了,连忙替他擦眼泪,“小七乖……小七不哭了,爹爹在。”
他还想以前那样温柔,慈祥,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替小七抹去眼泪,“小七乖,爹爹在,不哭了……爹爹一直都在呢,爹爹会一直陪着你的。”
这话一出,小七突然“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无比凄清。
曾经最渴望的陪伴,如今已成为最恐惧的诅咒,孩子,他只能哭……
他不想要爹爹了!再也不要爹爹了。
可是,这句话终究还是舍不得喊出来,不要爹爹了,他还能要谁?
小七哭了好久好久。
一旁的凌大长老都厌烦了,可是顾院长却始终都非常有耐性,不断安抚。
无疑,顾院长这种耐性是病态的,他像个疯子一样坚信自己可以安抚得了小七。
可是,他越安抚,小七却越害怕,越挣扎,密闭的石室里冲刺着尖叫和哭闹声。
忽然,“啪”一声清脆。
小七的哭声戛然而止,顾院长一巴掌狠狠甩在小七脸上,他厉声,“够了!”
他说罢,立马示意凌大长老继续用药毒。
他们当然不会只实验一种药毒,他们已经准备了至少一百种药毒,全都会用到小七身上,寻找他们最满意的结果。
接下来的整整两年里,小七一直都被关在这间密室中,没日没夜地承受病痛的煎熬,重复着生病治病的过程。
他承受的无一例外都是那些无法治愈的重大疾病,非人的折磨简直无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