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缇说:“两年前那次我还犹豫着,这?次我却是认真的。”
她顿了下,再次开口,竟然是无比的从容,“楼淮,我们到此为?止。”
楼淮的目光一下变得审视起来,他?看了会应缇,半晌,低头冷笑一声,笑过?了,他?抬头,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脸上,再开口竟然是难得的平静。
“应缇,你是在玩我吗?”
玩?
到底是谁玩谁呢?
应缇抱着胳膊的上身突然抖动?了下,她像是在笑,又像是在隐忍,好?一会,她才?说:“楼淮,凭什么你能轻轻松松说出?这?句话?”
楼淮说:“难道不?是吗?前一秒我们在做什么,现在你又在做什么?”
他?甚至瞥了眼,被他?丢在一旁的内衣。
应缇自然也看到了,她说:“我现在,很?认真地在和你说分手?。”
分手?,又是分手?。
短短几分钟,应缇和他?说了几次分手??
楼淮头莫名地一阵胀痛。
尽管他?今天回楼家老宅,再一次被那对父子的奇葩做法给恶心到了,但那种愤怒,比起眼前的,还是太轻。
至于为?什么轻,楼淮一时没有想明白。
他?目前唯一能清楚的是
应缇要和他?分手?。
这?次的态度,相比两年前的试探,是要决绝许多的。
客厅就有一个酒柜,因为?他?平时在家不?怎么喝酒,是以酒柜里?的酒并不?多。可眼下,他?竟然有点?想喝酒。
他走到酒柜旁,取出?一支酒,到餐厅打开,然后倒了半杯,品尝了两口,他感觉那股愤怒似乎被压下去一点?了,他?又往酒杯里?加了点?酒,然后拿着酒杯,就要走到客厅,就在这?时,余光好似瞧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侧目看过?去。
那玄关处,赫然立着一个行李箱。
除了行李箱,还有一件大衣、一双靴子。
这?样简单的一幅场景,蕴含的意味却是清晰明了的。
楼淮的愤怒一下子被火点?燃了一般,烧得无比旺盛。
他?拿着酒杯,在应缇面前的那处沙发坐下。
而后,双腿叠着,无比自然,也无比波澜不?惊地问道:“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
到了这?样的一个关头,他?还是那副高高在上、充满倨傲的样子。
好?像分手?是一件很?寻常的事。
而她在这?之前,还要百般计划。
应缇轻轻叹了口气,对上他?的视线,她说:“重要吗?”
不?给楼淮回答的机会,她便自顾自地往下说:“楼淮,这?些细枝末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和你结束。”
她顿了下,郑重其事地道:“不?是商量,是通知。”
楼淮扬了扬眉,晃着手?里?的酒杯,目光玩味地看着她。
应缇很?熟悉这?样的他?,以往他?愤怒的时候,通常就是这?般样子。
一副城府颇深、成熟稳重的模样。
完全让人捉摸不?了他?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
久居高位的人,通常是不?会轻易让人看出?他?们内里?真实的情绪的。
换做是五年的她,看他?这?般神?情,她大概会揣测不?安,反复思索是不?是自己哪句话哪个词语说得不?到位,引得他?这?般让人难以琢磨。
可到底不?是五年前,那个一无所有,一无所知的人了。
哪怕他?现在愤怒异常,她也能很?好?地坦然应对。
对面的人许久不?言。
而应缇也似乎觉得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
她起身,朝玄关处走去。
只是刚走出?去一步,身后就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作为?被你莫名其妙通知的人,应应,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