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淮说:“你?和他吃得很开心?”
显然他没听进去她前边的解释。应缇也不急, 说:“他是我妹妹的老板。”
楼淮笑了下,意味深长的。
应缇不解,问出关键:“你?很在乎他?”
楼淮眸光一凛,说:“他和我的人吃饭,我是挺在乎的。”
闻言,应缇扬眉。
楼淮伸手握住她的手心,也没拐弯抹角了,很直白地?说:“我不是很喜欢你?和他吃饭。”
应缇就想,为什么见?不得她和别的男人吃饭,是因为在意?还是占有欲作祟?
想必是后?者吧。哪怕他没认真对待两人的这段感?情,没将她当作未来共同携手的伴侣看待,但毕竟现阶段她是他的人,自然就贴上了他的标签,成了他的所?有物,所?以不喜欢吗?
那这份不喜欢是不是也太廉价了?
以前她究竟是犯了哪门子?的鬼迷心窍,竟然会觉得,这样的不喜欢是在意?
真是够自作多情,将自己?陷在一场易碎的、美轮美奂的梦境里,所?以走到现在这步,属实是她罪有应得。
应缇没去回握楼淮的手,她还是那般平静地?看着他,说:“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做了。”
楼淮眉梢微扬,显然舒坦,说:“让你?妹妹也离他远点。”
管她尚能理解,怎么又牵扯到她妹妹那里去了,应缇说:“这又是为什么?”
楼淮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你?妹妹玩不过这个千年的狐狸。”
徐骋千年的狐狸?难道你?自己?不应该才是吗?
莫名?其妙,应缇没理睬。
楼淮好似也不想在这事上多说,吃完饭,叫来酒店工作人员整理掉餐食,他换了身?衣服,同时也帮应缇换了身?,都是居家的服饰,然后?抱着她在沙发?说话。
午后?的时光,窗外太阳懒懒散散,又刚吃过饭,人其实犯困得紧。
应缇打了好几次的哈欠,楼淮一边亲着她一边说:“昨晚没睡好?”
应缇打哈欠的动作一顿,还没回答就听到他说:“昨晚我等了一夜,等来你?临时不回来的消息,”他覆在她的脖颈处,说,“应应,你?是不是应该赔偿我?”
他又叫她应应,在她对他已经失望透顶的时候。
应缇看着窗外大好的阳光,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脖颈处传来一阵刺痛,是楼淮咬了她一口。
应缇走失的思绪瞬间回笼,她仰起脖子?,轻轻嘶了声。
楼淮像是满意了,低沉道:“说话。”
应缇说:“你?属狗的吗?”
他倒是笑了:“会说人话了?”
她掐了下他的腰。
楼淮从她脖颈处起来,捏着她的下巴,近距离地?看她:“昨晚怎么不回家?”
他就这么在意这个吗?如果真的在意,为什么还能对他爷爷说出那样的话,应缇忍住心里的酸涩,以轻松的口吻开玩笑道:“就这么离不开我?”
不想他很是干脆地应了声嗯:“是有点离不开。”
应缇一时怔在原地,神情难免滑稽。
楼淮凑上前,亲了亲她的眼睛,然后?是鼻子?,最后?是唇角。
他充满怜惜似的,一遍一遍地?吻着她,仿佛在说,他是真的离不开她。
曾经她也是这样以为的。
她离不开这个人,可现在事实却是,她全?心全?意地?都在思考,该怎么离开这个人,该怎么不留念想地?全?身?而退。
原来,心如死灰是这样简单的。
想象中那种心如刀割的感?觉并没有到来,有的只是快刀斩乱麻。
察觉到她的失神,楼淮说:“你?在想什么?”
应缇也没遮掩,说:“在想,你?爱我吗?”
“你?说呢?”
“我不是你?,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