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淮给她倒了杯温开水,说:“今天早上怎么样?”
他并没有?想在电梯上的事情继续谈下去?的意思,应缇回道:“还行,马马虎虎。”
“高帆有?为难你吗?”
为难倒是没有?,调侃是有?的。
因为知道最近楼淮就在这边工作,高帆好几次调侃说,两人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蜜里调油的,比人家结婚好几年的夫妻还要稳定,找她询问心得?来着。
她摇摇头。
过?了会,菜肴陆陆续续送上来。
应缇给楼淮添了碗汤,尽量微笑着,说:“尝尝。”
楼淮看着她,似乎有?话?想说,然而良久过?去?,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从她手?中端过?碗,就着汤匙,舀了两口尝尝。
他说:“味道没你做得?好。”
应缇说:“你就口是心非吧,这家厨师出了名的,可别?踩高捧低。”
楼淮笑着:“我需要说假话?哄你吗?”
他确实从来不说假话?,也不屑说假话?。
更别?说哄了。
像他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后天又天赋能力了得?,坐在高位上,确实只有?旁人阴奉阳违他的份。
不知为何,可能是他这会的神情太过?随意,随意中又带着几许正经?;又或者他这句话?有?种像是对刚才电梯那事的回应,应缇忽然的就舒坦了,
她说:“那等我拍完戏休息了,有?时间给你做份鱼汤?”
楼淮说:“这鱼汤得?等到明年了吧?”
确实,等她真正地闲下来,是明年的时候了。
她给他夹了一块牛肉,说:“想喝就得?等,我可不惯着你。”
他回得?四两拨千斤:“你惯着我的地方还少?”
“……”
这人是知道怎么得?寸进尺的。
应缇看了看一桌子的菜,最后挑了一块桂花糯米藕喂进他嘴里。
楼淮笑笑地应下。
应缇也跟着笑了。
但之后几天,应缇拍戏时倒是有?些心不在焉了。
倒也不没有?耽误剧组的进度,甚至她拍摄过?程中的状态是极好的,唯一比较不对劲的是她候戏的时候,情绪明显没之前高昂。
而且也不怎么看手?机了,反而是在看书?。
除了剧本,她也翻翻和导演相关的书?。
高帆看见?了,问:“想转型当?导演啊?”
应缇合上书?,放到一边,说:“有?想法,但挺难的,一时半会可能完成不了。”
高帆说:“若是想,我可以给你介绍啊,国内国外的前辈都有?。”
应缇说:“太麻烦您了。”
“麻烦什么,要不是有?你,我还借不到这么专业的办公环境,省了多少搭盖的心血精力和金钱,再说了,这次跟组的几个投行专业人士,也是多亏了你。”
应缇知道,他表面是在感谢她,但实际感谢的是楼淮。
她想了好一会,才说:“那以后要是有?需要的地方,我一定找您。”
高帆笑哈哈地说好。
应缇照常拍戏,也照常和往日一样,每天上36楼找楼淮一次,深夜两人再一同下班,这样的日子和先前基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直到拍摄的最后一天。
这样平静的日子,才出现裂痕,继而卷起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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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这部新剧在北城拍摄的最后一场戏。
因为拍摄地在室外,而且拍了有?几天的室外戏了,那几天应缇没去?36楼找楼淮,反倒是楼淮下班来接她。
依旧是深夜,楼淮总是不早不晚,刚好在他们收场的时候出现。
苏晚禾还开玩笑说:“这楼总还挺心疼你的,不像我那男朋友,也就刚在一起时热情洋洋,最近对我冷淡了很多。”
可能是接触多了,有?时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