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周画的手脚都会生冻疮。

陈夏用四斤栗子和一个换来的毛毯很厚，她把毛毯铺在床上，开心地滚了一圈，今天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新鲜的栗子剥掉外面的壳剩下两捧那么多，陈夏扔一个放进嘴里，脆甜爽口，比黑硬崩牙的馒头好吃一万倍。

意犹未尽吃了三颗栗子，陈夏用矿泉水漱漱口，她最想换的物资是牙膏，三年没刷过的牙是什么样，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算了不想了，陈夏安慰自己，起码现在和前几天比起来好太多了，明天再出去一趟，争取找到水源，在空间里储点水洗个澡。

第二天，陈夏用匕首把头发割了，割到只能盖住耳朵。周画自暴自弃，头发长到能遮住屁股，有碍行动。

早上要吃好，所以陈夏吃了五颗栗子，还有一包压缩饼干，喝了半瓶水。

身体养好后，她的食量也恢复了，如果找不到足够多的食物，恐怕又会被饿得营养不良。

她爬出地洞，又碰到了隔壁的邻居，这位邻居慢吞吞看了陈夏一眼，“你……去外面不害怕吗？”

陈夏说：“肯定怕啊，可是不出去我会饿死。”

邻居说：“帮人运垃圾有馒头吃……”

“可是我不想这样过，我不想当‘鼹鼠’，我想当人。”